儀式未成的這種情況,簡直匪夷所思。法光寺全眾都很友善,就希望謝宇策殿下能在此出家,可惜事與願違,所以為表支援,但凡有機會都想說兩句,對謝宇策的看好溢於言表。小神童四肢和脖頸上均戴著黑環,多出來的一根尾巴末端也有個黑色小環,跗骨一般,上面刻著不少道神聖紋路。儘管如此,作為犯下滔天罪孽的魔頭,哪怕獠牙都被鎖住,魔焰不漏,這等淨靈水霧瀰漫的地方,它還是很不好受。……於是待此地佛修走光以後,他一跳百丈,儘量遠離水霧。特別是葉天陽入主的高個法僧到來後,他乾脆就站在葉天陽身後。因為葉天陽煉化過淨靈之水,暫時無法驅動此種蘊含法則碎片的神水,但驅散淨靈水霧不在話下。謝宇策也不勉強,之所以選此地,小神童還是次要的,主要還是葉天陽,如果葉天陽有類似遭遇,以他隨遇而安的個性,多半會對此地的淨靈神水很有興趣。神池附近白霧瀰漫,青白交織的光華叫人目眩神迷。謝宇策這具肉身還不錯,處在淨靈水霧之中也沒有半點刺痛感,他對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淨靈神水不感興趣,況且就算用這具肉身收了此神水,神水也不屬於他,醒來不過一場空,所以乾脆不嘗試。葉天陽則盤腿而坐,感悟法則,試圖將淨靈神水納入體內,但以他自身的悟性,感悟法則碎片不難,但將淨靈滲水納入體內,這具肉身卻承受不了。他試了多次,都只是損傷自己,只好作罷。“我就想不明白了。”小神童怕了這倆祖宗,“按理說我念經最為虔誠,最守規矩,怎麼我成了最大的魔頭,而罪大惡極的寰宇,卻是轉世靈童,身體是自己的,還備受尊敬!”“什麼道理!叫他給我誦經,讓我遁入空門,你說可笑不可笑?”小神童只覺像在做夢,槽點太多,沒處說理。經此一役,只有一個念頭很真實,怎麼辦,他很有點後悔貿然跟著寰宇來了佛界……葉天陽給謝宇策說句公道話:“這並非他真身。”小神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的真身在何處?通道入口處,還是通道內?”葉天陽很清楚地記得自己跨過了出口:“如果這裡是真實而非幻境,那麼真身應該還在這裡。如果是歷難,那麼接下來有兩個選擇,其一,歷難成功去見主宰,其二,在歷難過程中達到我們的目的,前提是這裡的一切都真實,這裡存活著的生靈也真實。”佛界佛修要想見到三面金剛門都很不容易,而三面金剛門內,是條能見到主宰的捷徑。這裡無疑是真實的佛界,只是有倖進入門內的強者,將歷經重重磨難,磨難因人而異。若是慕名而來佛門的強者,透過考驗,甚至有可能被主宰收歸門下,成為直系弟子。但這種進門立即失去肉身的情況,倒是讓謝宇策大開眼界。但並不意外。關於佛門的傳說,謝宇策在凡界地球看過與之沾邊的神話故事。其中就有一本,某位神佛入世,成為轉世靈童,收了幾個頑固不化的妖怪徒弟去西天取大乘佛法,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得見佛祖。歷難就是打妖怪,不過打得過的妖怪都得上天庭請高人,稍微厲害點的妖怪就是某位仙佛門下坐騎,為非作歹的妖獸幾乎各個沾親帶故,後有靠山……重重劫難過後,那個石頭裡蹦出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猴王一步步被逼成了個懂些許人情世故、尊師重道,還遵紀守法的大佛……那時候一心在找永生之仙界的謝宇策,對石人一族的可怕並沒有直觀的瞭解,故事只看得難受,說不清悲喜,似乎不符合實際。隨便翻了翻,便拋諸腦後了。現在陡然回想起來,無論那故事是真是假,均可見佛界的可怕之處——連石人一族的天生仙胎都給教化了!對別族的威懾力可見一斑。佛主的野心,顯露無疑!謝宇策覺得扣押他天生仙胎的真身,給他安個身份來讓他歸順的這種行為很是無恥,相比而言還是凡主師父高妙得多,他始終記得此行的目的,倒:“第一個選擇作廢。三面金剛門的主要用處是佛主選弟子,而我們不是,用不著完全遵守它的那套規矩。”謝宇策可不認為他能透過口頭談判,不費大量財力物力,就從笑裡藏刀的佛主手裡挖到大量幫手,還不如趁現在把握時機,隨機應變。葉天陽也是這麼想的,點頭道:“那就按第二個選擇來辦。當然重要任務還是要找到真身。”小神童聽得直點頭:“真身很重要。”謝宇策道:“按照佛界這邊的說法,若我是神佛轉世靈童,很顯然我的真身是‘神佛’,這個‘神佛’坐化之地,就是我的真身所在。”謝宇策真身乃是天生仙胎仙王巔峰,境界不夠,肉身來湊,在佛界俗世佛修之中,勉強也算是高高在上的神佛。這些佛修們再怎麼捧他也不為過。但葉天陽和小神童的真身情況還成迷。“缺的還是佛界的相關秘辛。想必這裡能瞭解到的情報有限,有必要做好外出的萬全準備。”三位達成共識。謝宇策當晚便帶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