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石頭交談的時候,費太太已經將費舒雅和高子旭介紹給了鍾沐,幾個人閒聊著。鍾沐偏過頭,望向倪胭。倪胭對上他的視線,淡淡笑了一下,說:“好久不見呀,沐哥。”鍾沐輕輕點了下頭,笑著問:“是挺久不見了,還想學小提琴嗎?”倪胭迅速搜刮了一下記憶,原主好像是有段時間想學小提琴,又嫌棄請來的音樂教師教得不好,隨口說要鍾沐教她。三年前鍾沐在國內時候的事兒了。“想呀!等著沐哥教呢。左等右等終於把沐哥從國外盼回來啦。”倪胭雙手合十,指尖兒抵在下巴,開心得不得了。費朗詫異地瞥了她一眼,問:“你還學這個?我怎麼不知道。”“我念書的時候就想學,還趕走了兩個小提琴老師,你都不知道,分明是你不關心我。”倪胭頓了一下,望向他眯著眼睛笑,“還是你想教我呀?”鍾沐含笑道:“他不喜歡小提琴,你要是想學鋼琴、貝斯倒是可以讓他教你。”“早不玩嘍,沒意思。”費朗搖頭。鍾沐側過臉咳嗦了兩聲,抿了口茶水,才說:“你啊,什麼都是玩的態度。偏偏玩的比專業學得人還好,氣死人。”他望向費朗的目光盈滿笑。費朗一臉“多大點事”、“帥氣如我”的裝逼臉。費太太在一旁說:“嫣然,你別又是三分鐘熱度,害你沐哥白忙活。”“才不會呢。沐哥肯教我,我當然要好好學呀。”費舒雅端莊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融不進去。明明誰都沒有故意冷落她,就連初次見面的鐘沐都會得體地故意關照她,她還是有一種融入不進去的感覺。而且有時候他們談論著什麼藝術、企業,她就更說不上話了。她對藝術的理解,只是停留在唸書時候的豎笛課。而對企業的理解,更是停留在小花店裡的收支平衡。費舒雅已經如此,一旁的高子旭更是心情微妙。下午變了天,費太太拉著倪胭的手讓她今晚直接住在家裡,而高子旭還要去費氏集團跑腿。女婿怎麼就比不上假女兒了?呵,費東河那個老東西簡直就是把他當成狗一樣地溜,偏偏這個未婚妻什麼都不管。高子旭低頭端茶杯,隱去眼裡的恨意。鍾沐目光輕掃,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和費朗對視了一眼,費朗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公司還有幾件事情沒忙完,我得去公司了。”高子旭起身告辭,費舒雅放下茶杯,規規矩矩地將他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