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忠微怔,他看得出女兒的冷漠疏離。倪胭已經轉過頭不再看原主這個父親,而是望著長毯另一頭的季緒臨。她微微抬著下巴,驕驕傲傲的,臉上掛著最燦然的笑容。何遠忠把倪胭的手交到季緒臨手上時,幾千個粉白氣球同時飄起,徐徐升起的氣球佔據了整片湛藍的天空。季緒臨牽著倪胭的手,俯下身來,將吻落在她的手背。“季太太今天真美。”他說。 霸總的前妻〖19〗趙文卿坐在機場的候機廳, 沒精打采地垂著頭。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了,眼底一片青色。“哇, 好漂亮的婚紗啊。還有你看看他們身後的城堡……簡直就是公主一樣的待遇哇。”“要是有一個人這麼寵我,讓我立刻去死我也願意吶!”“我也是我也是!”經過的兩個女生湊到一起,一邊走一邊看著手機上季緒臨和倪胭的婚禮影片。倪胭嬌嬌甜甜的“我願意”從手機裡傳出來。趙文卿搭在膝上的手顫了一下。婚禮前一天,他曾給倪胭發過一條資訊約她出來見面。然而那條資訊石沉大海, 倪胭沒有回覆過。趙文卿嘴角劃過一道苦笑。她應該忙著籌備婚禮根本沒有時間理他吧?到登機時間了。趙文卿站起來,隨著人群木訥地登上飛往異國的飛機。如果不阻止她、獨立離開是她的心願,那麼他願意成全。·事實上,倪胭的確想在婚禮上搞事情。她本來想刺激一下季衡, 來一出婚禮當晚侄子非禮四嬸的戲碼,然後她可以順手閹了他。然而季衡根本沒有出現在婚禮上。季緒臨提前讓人把季衡關了起來, 不准他出現。倪胭“嘖”了一聲, 季緒臨不愧是隻做事謹慎的老狐狸。他提前告訴倪胭不要在婚禮上胡鬧不過是個警告, 為保萬全, 他當然要自己出手。何允妍的繼母,繼妹和兩個弟弟這些應該出現在婚禮上的人也都沒有出現。倪胭相信同樣也是季緒臨不想讓這些人搞事。這場盛大的婚禮一切可能出現的麻煩全部被季緒臨提前處理掉了, 他僱傭了521名保鏢, 來賓必有請柬才可進入婚宴。倪胭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哭笑不得喃喃自語:“這隻老狐狸……”事已至此, 她索性安心當新娘,盡情享受這場婚禮。別說,她活了兩萬歲,來人間遊戲了無數世,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別人結婚。季緒臨穿著白色浴袍走出來,他頭髮是溼的,沒有戴眼鏡,身上帶著點略暖的溼意。倪胭甜甜地喊了聲“親愛噠”,跑過去迎接他。她勾著他的脖子,幾乎掛在他身上:“我想要你幫我個忙。”“嗯。”季緒臨應了一聲,將手搭在倪胭後腰,帶著她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我想讓你給何遠忠製造點麻煩。”季緒臨不問緣由,只是問:“哪種麻煩?”“隨便使點絆子就好。如果他能自己解決就算了,解決不了求到你面前你不要搭理他就行。”季緒臨想了一下,點頭:“好。”倪胭彎著眼睛笑,她抬手去解季緒臨腰間浴袍的繫帶,從他的喉結開始一路吻下去。季緒臨垂眼審視著她,眼中沉靜。倪胭趴在他腰際時,季緒臨握著她纖細的肩,把她扶了起來。倪胭正興起,忽然被打斷,有些茫然地望向季緒臨,然後她就看見了季緒臨那雙靜如湖泊的眼睛。他說:“你現在是我老婆,不是情人。”“吶?”“用不著這樣討好我。”季緒臨把腿上的倪胭拉起來,他不緊不慢地整理好浴袍,起身去了隔壁。不久,隔壁響起了鋼琴聲。倪胭意識到季緒臨生氣了。她聽著隔壁的鋼琴反思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季緒臨在氣什麼。她走到隔壁,慵懶地斜倚在門口,瞧著彈鋼琴的季緒臨。他坐姿挺拔,面無表情,黑白琴鍵上的修長手指動作如行雲流水。倪胭勾起嘴角,饒有趣味地開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委曲求全討好你?是我在床上叫的不夠大聲不夠嗨嗎?”季緒臨指尖的調子慢了一個音。“報復季衡有很多種方法,當他小媽比當他四嬸的殺傷力強一百倍。”季緒臨彈鋼琴的動作停了下來。“我上次說勾引你是為了報復季衡,其實是為了讓你心裡不痛快,故意激你,俗稱激將法。打季衡的臉不過是順便的事兒。如果你人醜貨小技術爛,我才懶得看你一眼,更別說勾引。我向來不喜歡委屈自己。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倪胭頓了一下,目光直白地上下掃過季緒臨,“你扭腰的動作特別帥,真的。”季緒臨這才轉過頭來望向懶洋洋的倪胭,他的目光有些無奈,眼中的情愫又混了些說不清的東西。倪胭嘟起嘴,不開心地抱怨:“洞房花燭夜你是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嗎?太過分了吧你!”倪胭哼了一聲,“算了,我自己去睡覺。”她剛轉身走了沒兩步,季緒臨已經追了過來,攔腰將她抱到懷裡,一路抱到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上。兩個人緊密相貼壓到床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咱們今晚用什麼小道具不?”倪胭的眼睛亮晶晶的,興趣十足。“不,什麼都不。”倪胭皺著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