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說:“叔叔,你不是說你喜歡玩刺激嗎?這三四個月你用過的道具只有領帶。你能不能符合一下衣冠禽獸的人設?”“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少說話。”季緒臨把倪胭身上的睡裙扒下來,拉開她的腿。“就連‘老公你好棒’這種都不讓說?唔……”其實倪胭只是喜歡開場白的時候故意說些氣人的話,來逗對方。她是一個很容易在情愛中享受的人,完全沉浸其中。季緒臨俯下身來捧起倪胭的臉,去吻她迷離的眼睛,低聲問:“你還想要什麼?”倪胭舒服地發出一聲低音,她睜開眼睛望著季緒臨風情萬種地笑。她把手搭在季緒臨精碩的胸膛,找到他心臟的位置:“我說過了,我要你的心呀。只要你的心。”季緒臨審視地望著身下的倪胭,沉思了許久,才開口:“你想要我的心,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倪胭一下子從迷亂中清醒過來:“什麼誠意?你要我拿什麼交換?”季緒臨嘴角輕輕勾起,噙著一抹倪胭看不懂的笑。他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倪胭的腿搭在肩上,懲罰一樣用力撞擊。倪胭疼得叫了一聲,她抱住季緒臨,輕蹙眉心嬌喊:“疼!緒臨、緒臨……”季緒臨的動作慢下來。這一晚,倒成了季緒臨動作最溫柔的一晚。倪胭滿足地睡著了,季緒臨卻一直都沒有睡。他偏過頭,望著身側熟睡的倪胭,皺著眉。要他的心?他指腹摩挲著倪胭的臉頰,將她鬢邊和頸前幾綹兒散落的碎髮給她梳理好。他動作很輕柔,似擔心將她吵醒。“那麼你呢?你既然未曾動心,又有什麼資格要我的心?”黑夜裡,季緒臨的聲音是涼的。她要他的心,他要的何嘗不是她的心。他是季緒臨。他給了自己放肆一次的機會,他允許自己瘋狂地寵愛一個女人,可是他不允許自己愛上一個心裡根本沒有他的女人。他說過這是一場賭局。他把自己當成賭注壓在局中。他是季緒臨,他不會輸。倪胭在睡夢中不安分地翻了個身,攀上季緒臨的胸膛,往他懷裡湊過來,乖巧安靜地蜷縮著。季緒臨收起思緒,擁著倪胭,他低下頭吻她的額頭。寂靜的夜裡,是他極淺極輕的聲音:“如果我輸了,是不是就失去你了?”被季緒臨刻意壓制的第六顆星在夜裡曾閃爍過,只是那時候倪胭睡得正香,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