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道:“你這孩子,不就是失敗了一次。至於氣成這樣?”珍珠娘忽然停下動作,而後轉頭望向遠處的白石頭。她眉心輕蹙,眼裡也帶著惱意。白石頭愣了愣,才明白原來珍珠娘是因為信誓旦旦回去改變歷史結果失敗而發脾氣……珍珠娘稍微消了氣,回頭瞪著上神。上神嘴角不由染上了三分笑意。這孩子從小跟他修煉時便是這樣,性子彆扭,又傲得很。有時候吃了虧,也不肯說,想詢問什麼,也不直說,只是眼巴巴望著他。“你把他當成五歲的小孩子,卻忽略了他所表現出來的孩子氣不過是裝出來為討你歡心。”珍珠娘回憶和胥青燁相處的朝夕,陷入沉思。“他恨的不是陳妃,不是夷國人。他是恨你拋棄他。可是他不敢恨你,不承認恨你,於是不惜入了魔。”“這樣嗎?”珍珠娘輕輕咬了下唇。原以為的幫助,卻無形中以另外一種方式害了他。珍珠娘朝上神伸出手。四目相對。半晌,上神隨意揮了揮手,九重鏡出現在他的面前。珍珠娘立刻拿了起來,先是當成普通的鏡子照了照。九重鏡發出一陣嗚嗚聲抗議。它可是可以通往三千界的三界第一鏡,竟然又被她抓來當普通鏡子臭美!珍珠娘剛要開啟九重鏡,忽抬眼古怪地看向上神,問:“我在小世界裡發生的事情尊上很是清楚。”不是疑問,而是拖長了腔調陳述。“三界之內,莫有一處逃得過本尊的眼睛。”珍珠娘當然知道。她想說的又不是這個。她想了想,倒也沒再說什麼,立刻開啟九重鏡,回到胥青燁幼年時。這一次,她選擇回到當初那個自己決定離開之前。抹去了她的離開,在胥青燁的身邊長久停留下來。陪著他殺掉陳妃,陪著他奪位,陪著他登基,陪著他安安穩穩度過滅族策之年。她也見到了幼年的扶闕。珍珠娘坐在馬車裡,瞧著幼年的扶闕一襲白衣的乾淨模樣,笑了笑,隔著車簾,贈了他一曲《倚九重》。扶闕偏過頭,望向馬車的方向,不由聽得入了迷。珍珠娘是在胥青燁二十多歲的時候選擇離開。面對胥青燁的挽留,珍珠娘瞧著如今被稱為明君的年少帝王,帶出幾分誠意地說:“我必然是要走的。興許日後還會相見,興許來世再續前緣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