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種種微妙的關係不能張口言道,能說的就是“不是一條心”。事實也確實如此。岳父在旁但笑不語,德王撇頭看他:“你就放心?”“他比你強,”宋韌最願拿別人鞭笞女婿,“他一個有恙之人靠己身之力鶴立雞群,比起你這個背後有拿鞭子趕你的人不知勝過幾何。”“還不是我把人送到你跟前的?”“話不能如此說,”宋韌搖頭,淡道:“在我們舉薦他之前他已成才,我們算來只是借花獻佛。”德王失笑搖頭。他家小辮子說岳父能走到如今全靠心大,容得下自己更容得下別人,他一生如此作為過來,哪怕哪天窮圖末路也會有人施以援手,誰都逼不死他,德王之前對此不置可否,但現在有點認同了。能站到高位的皆是心竅全開的,深諳忘恩負義此等名聲對自己的不利,哪怕裝也會裝得仁義大氣。“他的行事手段你可一觀,莫要小瞧了人去。”宋韌又道。“嗯。”德王微笑點頭。他有個好性子,不過宋韌也沒有追著再說下去,改而跟身邊兒郎們說道了起來:“三郎,涼北的那幾位將軍快到京城了吧?”三郎伸手算日子,“快了,幾日的事。”這廂宋小五在大門口等了片刻,等來了皇后的鳳駕,皇后的輦車進了正門沒多遠,她就下了車來,王府烏泱泱一堆人與皇后見了禮,宋小五又請了皇后上了轎,往中院行去。王府推倒了後院的圍牆,以湖隔出了後院,多出來了箇中院,今日招待女客的地方就設在中院,與前院僅有一道站立的衛兵牆。今日設的是家宴,沒有大張旗鼓,王府最忙的就是提前備好酒席。中院有一處大殿叫清風殿,清風殿有前中後三處殿堂,宋小五迎了皇后到了後殿,剛坐下不久,就聽下人來報南陽王和南陽王世子、世子妃到了,宋小五聽了暫且沒說話,朝易皇后看去。皇后一見,珠簾後的臉上揚起了笑:“今堂嫂來了?本宮有好長一段時日沒見她了。”宋小五便朝傳話之人頷了下首:“請世子妃過來。”下人恭敬退去,皇后抿唇一笑,朝大喜之日也看不出什麼喜氣,平靜漠然的德王嬸望去,笑道:“也有好一段時日沒跟您問過安了。”自德王府張手,這個小王嬸就對她日益冷淡,皇后難說沒有可惜之情,但相較之下王嬸難以與皇宮之主相比,她也敢說在小王嬸這裡她絕比不上德王叔一根手指頭。大家各為所情,沒有高下之分,她也沒打算跟小王嬸重修舊好,只要能傳達得了話就行,想必小王嬸也不想少了她這個能跟聖上直接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