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眉眼凝住,似有不悅之色。
砸碎她小几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而是一顆人頭,那顆頭被砸的凹陷進去混合著紅白的東西從頭顱中流了出來。
瞪圓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他應該死的很快不然表情怎麼還在,這樣也好不會有痛苦。
將杯盞放在那顆頭顱前方,蝶衣緩緩起身。
流出來的腦漿沾染上杯盞,還在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有什麼值得你生氣的。”蝶衣輕笑著,“好了,脾氣也發了人也殺了,消消氣……”
呵!什麼叫人也殺了脾氣也發了該消氣了。
以為這樣就能算了嗎?
聽著她帶著笑意的話蘇梓汐只覺得刺耳,抬手抓住蝶衣的頭髮,將她的頭按在了門框上。
“咚。”
她的頭被大力的撞在了門框之上,眼前陣陣發黑,額頭的疼痛讓她的腦子發懵,除卻疼痛之外更多的憤怒,因為蘇梓汐此番行為的憤怒。
“我不介意你們小打小鬧,可是,如果你的行為影響到我……”
她可以接受她們不完全按照合作的指示進行,就如同媗姬之前那樣留了個猝不及防的後手,只要不影響到她,隨便。
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蝶衣這樣的冒犯,利用她,借用她的手影響到自己。
蝶衣很清楚蘇梓汐的未盡之言,她捏著蘇梓汐的手在用力,“咔嚓”一聲脆響,骨頭斷裂,她扶著門站起身來。
鮮紅的血液自額頭蜿蜒,佈滿整張臉,猶如從地獄而來的厲鬼。
“我希望你也能記住自己為什麼要蟄伏在她身邊。”握著蘇梓汐手腕的手還在收緊,破碎的骨骼刺破她的手腕,鮮血淋漓,可是蘇梓汐臉上的表情未變好像捏碎的不是自己的手。
抬手,將模糊蝶衣眼睛的鮮血撫去,捧著她的側臉,“我會記住的,沒有下次了蝶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絕對不允許事情再度發生,蘇梓汐嘴角微勾語氣森然道。
“當然,我的態度取決於你的態度。”
兩人同時鬆開觸碰彼此的手,沒有任何的怨恨,甚至是笑著的,看起來就像是再度相逢的朋友間的友善寒暄。
當然如果兩個人都不那麼慘烈,鮮血直滲的話可能會更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