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靜謐非常,沖天的火光直衝雲霄,映照著黑夜裡一片火紅。
兩人還不曾走多遠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就像是一道雷忽然降落劈了下來,身後的擎天巨樹‘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她們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焰火越燒越烈,空氣裡散發著汙濁的臭氣,耳畔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不斷的有東西從樹木裡爬出來逃竄沒入黑暗中。
柳氏死了,和她命裡相連的樹也死了。
之前還一直不明白這棵樹究竟是如何和柳氏命裡相連的,原來是因為魔界又是蝶衣她真是無處不在啊。
漆黑的瞳眸就這麼看著不遠處的火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手中倏然出現一柄劍,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霜寒劍。
劍身之上凝結著霜花,被寧舒輕飄飄地抬起,落下,劍光劃過擎天大樹毫髮無損。
她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就算是寧舒此刻凝不出靈力在也不該如此,霜寒劍所蘊含的劍氣怎麼會輕飄飄地消散不見,如同石沉大海半分迴響也無。
不,不對。
她想岔了,不是盧浩然動的手他沒那個本事操控自己,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弄這樣的把戲。
蝶衣。
是了,她中過蝶衣的毒,身體裡的毒還沒有完全消散握住簪子的酥麻就是再度染毒的跡象。
蝶衣怎麼會知道她們會來這裡,不,不是的,蝶衣不是的她們會來這裡。她想起來蝶衣這些年來四處遊走,尋找合適的入爐的藥料,所以蝶衣不單單是在尋找藥料還會培養其它的東西是嗎?
而盧浩然就是她安插,培養出來的,或許盧浩然不想與蝶衣這樣的人同流合汙,可是人都是有弱點的。
難怪柳氏還能活著原來是用了特殊手段嗎?將簪子給她讓她再次染毒傷害寧舒就是蝶衣作為救助他們夫妻所得到的回報。
她個蠢貨是要幹什麼!
有沒有想過她如履薄冰地處境。
萬一寧舒沒有那麼信任自己剛才就被將她按死如同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蘇梓汐氣的臉色鐵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卻還要極力忍耐。
修為全無的寧舒需要時間恢復,而蘇梓汐則是假借要去檢視盧家之後的事情作為藉口離開。
其實寧舒並不願意梓汐獨自前往的。
蘇梓汐握著寧舒的手,阻止了寧舒想要同自己一起的打算,“阿舒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可能永遠躲在你身後,我需要歷練。”
“況且,我身上不是有阿舒的劍氣嗎?不會有危險的阿舒,我保證。”
看著信誓旦旦,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自己陪同的女子,寧舒抿緊唇瓣繃成一條直線。
比之前好太多了是不嗎?畢竟之前想的是偷偷摸摸跟在梓汐身邊,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只讓梓汐獨自出去這一回。
他們說不能將人逼得太緊,日夜相對很容易培養成感情也很容易讓人厭煩疲倦。
看出寧舒的動搖蘇梓汐俯身親吻著寧舒的唇瓣,“阿舒好好休養,我很快就回來。”
“好……”
蘇梓汐抬手佈下結界,然後離開。
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害怕被人跟隨,當然那個人不會是寧舒,她在寧舒身上留了東西的能感受到。
將手腕上的鐲子以及藏著寧舒劍氣的玉墜摘下放入芥子中。
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裡,看著緊閉的大門抬腳將大門給踹開,彎腰將手中的海棠花放在地上。
藤蔓瘋長,層層包裹,除卻房間之外其餘的人都被絞殺。
“哐嘡”
正在往杯盞裡添茶的唐茜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手抖,茶水流在了桌子上。
蝶衣拍了拍女子的手,“去耳房待著不要出門。”
起身欲走的唐茜聽到身後傳來的話,“院子裡除卻你我之外可沒有活人了,要是逃跑可就做花肥了。”
只剩下她們了嗎?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明明有很多人的,蝶衣出行身邊的侍從可不少,全都被踹門的那個人殺死了嗎?
她聽到女子生氣暴躁的聲音傳來並沒有聽清什麼,因為聲音很快的就被隔絕。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輕舉妄動!”覺察到房間裡只剩下蝶衣的時候蘇梓汐走了進來。
說話間有什麼東西從門口砸了進來,落在了她的小几上,將小几砸成粉碎。
端著杯盞欲要飲茶的蝶衣看著杯盞中的一抹血紅,被茶水融合,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