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緊繃之後驟然鬆懈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渾身發軟,冷汗津津。
把脈的醫修目光怪異地看著孫穎,讓站在旁邊的她頗為不自在。
“師妹如何?”本能的以為師妹有個什麼不好。
這位醫修弟子是近些時日以來看顧曲鈴兒地醫修,對曲鈴兒的身體狀況頗為了解。
“藥喂的及時,靈氣輸送地及時,沒什麼大問題。”他沉默了一瞬,顯然是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內情的,提醒道:“若是師姐和曲師妹不想要這孩子,不必急著除去。曲師妹傷勢未愈便懷有身孕,母體為胎兒提供養分,恢復的本就慢些,還是等曲師妹身體將養好了再……也不遲。”
孫穎地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卻還是詢問:“若要師妹安好該如何?”
“每日為曲師妹渡靈氣保證胎兒的養分,這樣就不會去汲取曲師妹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了。”母體與嬰兒本就是掠奪和被掠奪的存在,只是,他觀著曲師妹腹中這胎兒格外蠻橫些,竟有種不管母體死活的架勢。
曲師妹一碗墮胎藥下去,胎兒不肯離開不斷地汲取母體的靈力來洗滌對它造成致命傷害的墮胎藥。
所以曲師妹才會這般……
若是再來一次,指不定就就不回來了。
送走醫修回來的路上,孫穎因為想著事情,走的也格外的慢。
她剛才變臉不是因為醫修的那番指責的話,而是沒有想到師妹會……可是這並不是師妹的錯。
她能猜到師妹想的,師妹只是不願意被胎腹之中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胎兒裹挾,不願意將她拖下水。
她都知道,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