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人,他們是她的後輩,她希望她的後輩能夠茁壯成長撐起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空,並不想讓他們成為被長輩豢養到不知深淺的無能之輩。
她對他們的要求無疑是不近人情,嚴苛的。
但是修士就是這樣,行常人所不能行,不然何談大道。
可是面對梓汐時,她卻忍不住自己卑劣的心思,想讓梓汐留下來。
她有許多辦法能夠讓梓汐無需經歷那些便能增長修為,但是那樣的修為太過虛無,就像是草搭建的房子經不住風吹雨打。
所有人都說她最是公允無私,她想他們是錯的,其實最卑劣,狹隘的人莫過於自己。
“我只在意梓汐。”
她知道是人都會死,這是世間規律不可更改應當遵守,面對所有人她都是懷著這樣的想法,可是唯獨梓汐除外,她只想梓汐平安康健,福壽綿延。
蘇梓汐沒有想到寧舒會說出這種自私的話語,雖然她知道這是寧舒太過在意偏寵自己,可是因為她而讓寧舒變得不像是寧舒讓她覺得陌生到無法接受。
“你太累了在說胡話。”
蘇梓汐如是說著,寧舒是得天獨厚的眷者,沒有人比之她飛昇的機率更大。
她該端坐在高臺之上觀世間浮沉,而不是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她而垂下眼瞼目露悲憫。
世人皆愛看神的墮落,看著不染纖塵的潔白染上不可擦拭的汙濁,那會讓人有種隱秘而扭曲的快意和欣喜。
可是,那是旁觀者的角度。
而並非當事人。
此刻作為當事人的蘇梓汐並沒有那麼開心,她只覺得天崩地裂,她不想將神佛拉下高臺,她只想她在意的人同樣在意自己,僅此而已。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