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崇手臂收回去的時候,驍柏忽然放下勺子,一把將衛崇的手腕給抓住,隨後他低下頭,微張開嘴巴,將衛崇指腹上沾著的一點巧克力給舔掉了。溼軟的舌尖撫過手指,衛崇神色陡然一泠,在他有動作之前,驍柏先一步鬆開了手,直起身,驍柏拿起勺子,舀巧克力下方的奶油吃,面容平靜無波,就像是沒有做過剛才那番曖昧的行為。指腹上還殘留有一點粘溼,衛崇輕輕摩挲了一下。雖然和他設想的發展有很大出入,不過這樣一來,似乎往後的發展,會順暢很多。譚耀還躺在醫院,就算出來了,一時半會也做不了什麼。他曾經給他頭上戴綠帽,這筆帳,現在是時候該還了。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個工具,工具配合或者不配合,他所要做的,都會著手去做,現在能主動配合,不用他再多花心思,到也不錯。蛋糕不大,買的就是單人的,驍柏中途就沒有怎麼停歇過,一口氣吃完了。末了,他抽紙巾擦嘴巴,手剛伸向紙盒,就有人先一步扯了一張遞給他。驍柏接到手裡,擦拭乾淨。“……我什麼時候能走?”似乎這個時候,驍柏才記起來,自己當下的處境,他開口問衛崇。衛崇道:“先養養傷,週五會有人過來接你。”“週五嗎?”“對。”“好啊,這裡環境不錯,我挺喜歡的,以後能來麼?”驍柏像話家常一般,語氣淡然。“隨時。”衛崇微笑。驍柏低垂了下眼簾,再抬起時,琥珀色的眸子直視著衛崇,這和之前的注視都不同,兩人間距離不到十厘米,能夠很清楚,就看到對方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被驍柏凝注著,他眼睛十分清透,山間清泉洗滌過一樣,讓衛崇頓時有一種自己被他深愛著的錯覺。衛崇瞳孔驟然縮了一瞬,他似乎要說點什麼,旁邊忽然響起一道高跟鞋踩地的清脆聲音。先前開了門,然後回去補覺的李玲走了出來,和昨天不同,今天她沒有化濃妝,而是直接素顏,穿的衣服也是低領的,驍柏目光移過去,在看到李玲瘦長脖子上那個凸起來的喉結時,表情當時就一愣。目光快速掃了李玲一遍,隨後恍然大悟過來,這個李玲,也許不該用她來稱呼,而是他。李玲從驍柏的面色裡,就知道他看出了他的真實性別,但他無論走路還是神態,都依舊是女性模樣,也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外面來了一個按摩師,是你叫的?”李玲問衛崇。衛崇點頭,道:“讓他上來。”李玲晃首失笑:“我記得好像我是這兒的主人,現在反而變成被你呼來喝去的,你說說,要拿什麼來賄賂我?”“我家裡客廳那副墨竹畫,明天我給你帶過來。”衛崇一點也不吝嗇。李玲驚訝道:“這麼大方,想當初我可是要了一年,你都不肯鬆口,現在……”衛崇同李玲對視著,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是因為什麼。雖然知道兩人這番談話是因為他,不過驍柏安靜地坐著,沒有插任何話。得到衛崇給畫的承諾,李玲喜上眉梢,整個人周身氣勢都變得歡快起來。他一頭大波浪長髮在空中甩出一個曲線,到外面去迎按摩師進來。按摩師是衛崇特地從專業骨科機構請來的,對方手法精湛,給驍柏揉按受傷的腿,不得不說,效果是顯而易見的。起碼在落地行走時,痛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衛崇只是過來瞧一瞧,還有自己的一些事要處理,沒有吃午飯就告辭離開了。茶樓就剩下驍柏和李玲。在吃李玲親手做的午飯那會,驍柏問李玲借電話,他的電話沒有電了。李玲直接將手機給了他,驍柏撥打譚耀的手機,意外的,對方關機了,驍柏轉撥夏炎的,好在夏炎電話暢通。“……譚耀情況怎麼樣?還好嗎?”驍柏話裡急切,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沉。接到驍柏的電話,夏炎相當驚訝,起碼他以為,衛崇既然將驍柏給帶走了,怎麼看都不可能讓驍柏聯絡他們,可現在事實卻有出入。夏炎沒有在醫院,而是在學校,他坐在最後排,電話一來,接通電話後,聽到是驍柏的聲音,直接就走出了教室,老師正好背過身,於是沒有看到他離開。“昨晚做過手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轉到了住院部。”“他……”有沒有問過他,驍柏想問這個,但說了一個字,就及時止住了聲。“他家裡人知道了,在醫院守著他,也調查到,譚耀是因為你受的傷,沒收了譚耀的手機,就是我過去看他,都得他的家人在場。”夏炎原本是打算等譚耀醒來,問他的意思,要不要瞞他的家人,畢竟他們譚家就譚耀這麼一個獨苗,真的出了什麼事,不可能不過問。只是還沒有等譚耀醒來,他家裡人就收到訊息,找了過來。“這樣啊。”驍柏聲音陡然低了下去,聽得出失落。他馬上轉換話題:“那你……應該沒傷太重吧?”驍柏詢問夏炎的身體狀況。夏炎眼皮快速眨了眨,他凝目看著走廊外一片深綠,道:“沒有,我沒事。”“沒事就好,先這樣吧,我掛了。”掐斷電話,驍柏將手機還給李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