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正在給驍柏碗裡盛湯,盛了一碗,放驍柏面前,手機擱在飯桌上,他斜了一眼,沒拿過去,低頭吃飯。這裡的時間過得很快,驍柏腳不能快行,多數時候就坐在沙發上,李玲看驍柏坐著無聊,就拿了茶具出來,教他泡茶。驍柏用完好的那隻手,跟著慢慢學,學習能力強,半個下午左右,就基本學會。隔天早上,按摩師按時來,給驍柏按摩左腳,驍柏看著這個陌生的人,對方似乎被衛崇他們交代過,全程和他都沒有交流,就是開始和結束的時候說一句話。不過老實說,在這裡的日子,安寧祥和,比住自己家,還要舒適不少,什麼都不用做,所有事情,都有其他人做的好好的,他就好像是真的來養傷的一樣。夜裡,漆黑夜幕,從西邊的天際拉下來,茶樓裡意外來了客人,是李玲的朋友,李玲去招呼對方去了,驍柏就獨自到一處陽臺外,在古木做的藤椅上躺著。驍柏並沒有睡著,所以當腳步聲靠近,以及跟著面前的陽光被遮去,一片灰暗籠罩下來時,驍柏清淺呼吸,安靜地躺著,想看看來人會做什麼。斜躺的人胸口淺淺起伏,大概洗過澡,所以換了身衣服,衣服是李玲的,他身材和驍柏差不多,這些男性服裝都是圧箱底的貨,一般不會拿出來。衛崇眼睛由下,往上移動到驍柏面龐上,第一眼在酒吧那裡看到這人時,算得上是立刻被他吸引,他身上有種誘人的氣息,像鮮美的菜餚,光是聞著味道都叫人想食指大動,好好品嚐一下他肉骨的味道。他這樣直接把人弄走,向譚耀宣戰,可不是真的讓人來養傷的,譚耀當初做過什麼,他都會一五一十地還給他。衛崇一手摁在藤椅扶手上,按住驍柏的手腕,一手朝前,抓著驍柏肩膀,在對方猛地睜開驚愕的瞳眸裡,傾身下去。驍柏一反應過來,就掙動著想抽回手臂,只是忽然耳邊傳來咔咔的金屬聲音,剛掙起來一點的手臂被摁了回去,並被一個鐵環給立馬扣住。緊跟著,他微張的唇上一軟,衛崇直接親了下來。驍柏眉頭當即緊蹙,下巴讓衛崇捏著,對方溼熱的舌頭抵開他牙齒,鑽進了他嘴裡,在內裡放肆地侵襲。衛崇看著驍柏,邪肆的笑意自眼眸底擴散開,驍柏眸光一閃,在衛崇舌尖觸到他舌頭的剎那,猛地合上牙齒。濃稠鮮血頃刻間溢滿口腔,驍柏鬆開齒,對方退了出去,一縷血絲沿著衛崇嘴角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