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隱藏了起來。邢溟走後山間鳥獸依舊在飛竄,祁遙心中驀地異常不安,他在屋裡來回焦急的踱著步,半響後攤開左手掌心,將想到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空欒那裡有什麼行動?”按照原劇情的提示,在這個時間段會出來阻攔的就只有空欒的,祁遙瞳孔微縮得緊盯掌中的卡片。‘空欒開壇講佛法,縣城過半百姓前去聽講了’。換句話說,就是空欒藉助講佛法這事,引走百姓,使他們面有遭受洪災的侵襲。祁遙跑出小屋,神色慌張,門口守著的貴族見他忽然奔出來,剛道了一聲王妃,想問他出了什麼事,天空忽然一道驚雷,雷聲轟鳴,震耳欲聾,鬼卒是陰氣之體,對於極陽的雷聲和閃電,天生就有畏懼心,屋外的鬼卒們被雷聲震得魂體都出現波動,巨大雷聲一道接著一道,片刻時間後,傾盆大雨從九天上筆直墜落,雨滴打在地面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鬼卒們行動瞬間受到限制,祁遙心中不安被放大到極點,他在狂風中面前穩住身體,面上掙扎了一小會,跟著衝出小屋,奔跑了數米遠,陡然撞上邢溟設下的結界,身體被猛烈反彈,跌坐在地上,快速跑起來,重新跑回結界前,他掌心貼著結界,手背面板被雨水沖刷,慘白得隱隱透明,拿回手,祁遙低頭咬破指尖,鮮血湧出,血液一抹上結界,結界就一陣波動,然後直接消失。堤壩被巨大洪水衝擊,邊角的一處忽然抵擋不出,開始出現裂縫,裂縫頃刻間變得巨大,水流奔湧,狂濤駭浪,裂縫處霍然崩塌,洪水從缺口爭相搶後向下游所在的縣城瘋狂翻湧而去,風聲雨聲驚雷聲,這些聲音將洪水奔流的聲音給掩蓋住了,洪水流速洶湧,眨眼之間,已前行到祁遙和鬼卒所在山巒下,祁遙看著似傾巢而來的洪水,第一次直面這樣兇猛的自然災害,震驚的愣了好一會。雷聲漸漸小了一些,鬼卒跌跌倒倒來到祁遙身後,沒誰敢去碰祁遙,這是鬼王的王妃,他們只能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王妃,山下危險,還是請回小屋。”一鬼卒連聲催促。祁遙往前走的步伐陡然停了下來,以邢溟的速度,想必這會已經到了縣城邊上,就算他真的讓鬼卒帶話過去,這會顯然為時已晚,結界消失,竹林和小屋都暴露了出來,有鬼卒從屋裡找來雨傘,遮在祁遙身上,但雨被風吹得傾斜,祁遙衣服和頭髮早就變得溼漉漉,透明的雨水沿著他臉龐往尖細的下顎骨滑落,落進下方的衣服領口裡,身體的冷不及對邢溟的擔憂,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死死攫住他的心臟,他甚至在思考,空欒的意外開壇引走人們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