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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這人既然到這屋,就表示他被買下來了, 他是生還是死,拍賣所都不會再插手。”厙鈞說著他所知道的。許從一揚起頭,同厙鈞穿透性異常強的視線對視,他聲音一如他面上表現出來的神色,平靜地如同一汪死水:“那請你開下門。”“你在給自己找麻煩。”厙鈞薄唇裡吐出這句話。“他是無辜的。”許從一話不多。雖然兩人的談話都很平和,但隱約中卻是又那麼一種劍拔弩張的意味,對於許從一而言,是他有求於厙鈞不假,他剛剛支付了一點報酬。可若是因為這個,讓他對一個弱者見死不救,他暫時還辦不到,他的良心會譴責他。接觸的時間到現在,五個小時不到,厙鈞好似覺得他已經能夠看清這名站在他面前的青年,一方面容易妥協,一方面又異常固執。這麼些年來,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像他這樣矛盾的人。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的不同之處,他開始有點期待。厙鈞側回身,拿卡刷開門。這一走,路上未有一秒鐘停留,直接走出了拍賣場。出口和入口在不同的地方,出口外車水馬龍,路燈一盞連著一盞,延伸到遙遠的地方。一輛綠色計程車主動開了上來,詢問許從一他們要坐車嗎。司機眼睛遊移中,看到許從一懷中抱著的人,眸光有剎那間的一晃。“我想先去醫院。”許從一道,潛在意思是讓厙鈞先走一步。厙鈞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拍賣會那裡,這人做的事,算是一點小報酬,報酬要慢慢的,一點點的拿回來。汽車從面前開車,許從一看著計程車消失在暗夜中。等了沒多大會,另一輛計程車過來,許從一揮手攔下車,先將昏迷過去的男孩扶上車,後自己上去,隨後關上車門。卻是沒有如剛才說的,去醫院,而是讓司機直接開去他的住處。“你說這人是哨兵?”許從一背靠著車椅,抱了一路,手臂都酸軟,他緩緩揉著胳膊。在進那間玻璃房時,系統就第一時間告訴了許從一,沙發上躺著的男孩是一名哨兵。“覺醒得不完全,力量還沒有徹底覺醒。”系統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許從一。“所以才這麼容易被抓住。”許從一眼底的柔和被淡漠取締。“你怎麼知道是被抓住,也許是自願呢,例如為了錢。”系統知道這會許從一心情不錯,就話多了起來。許從一視線半躺在他腿上的男孩眼角邊,那裡泛著淺淺的紅痕,男孩睡過去了,可儘管如此,他依舊能夠感知到從男生身體傳過來的無盡悲傷和絕望。這不是一個自願的人會有的情緒。許從一唇角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相比過往幾個世界,一定會更加有意思。他迫不及待,希望風暴來得更迅猛一些,平靜的生活好像不再能滿足他,他渴求著一切能叫人情緒激奮的事,什麼都好。他急不可耐。住的地方是公寓式的一套住房,空間不大,許從一手臂酸地抱不動人,就摟著人坐電梯上樓。拿鑰匙開啟家門,進屋後,掀開被褥,把男孩放上去,拉過被子蓋住人,轉身去廁所快速洗漱了一番,回屋後,翻了另一床棉被,在床鋪另一半邊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揉著眼起來,頭一轉,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男孩一雙眼似貓瞳,好似能吸人魂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都沒人吭聲。男孩面目皆驚恐,腦袋裡一團亂碼,他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肯定是在夢境裡,最後的記憶是一張醜陋邪惡的臉,身體被翻來覆去地蹂躪,他痛得死去後來,覺得自己應該被折磨死了才對。這裡,這個屋子散發著一種清新的草木香,他只有在早上,從家裡出去後,在院子裡才能聞到這種味道。太過安寧祥和,沒有一點黑暗的跡象存在。他直覺這是在夢裡,怕一出聲,美好的夢境就被打碎,因此不敢出聲。許從一沒吱聲,是想等男孩自己緩和一下,同時精神觸絲探進男孩腦袋中,做著疏導工作。換做任何人,被當成商品,剝奪尊嚴和自由,被踐踏在腳下,被凌虐和欺辱,都不可能第一時間就接受,接受能力差的,也許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來。男孩臉上的神色慢慢緩和了一些,放大的瞳孔也一併縮小了一點,他頭顱沒動,隻眼珠子轉到其他地方,將所在的這間屋子,給仔細打量的一番,最後視線重回許從一面上。他乾涸脫皮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嗓子裡立馬一陣尖銳的撕痛。許從一從床邊落腳在地,轉向男孩,迎著男孩戒備惶恐的目光,他微微笑道:“餓了嗎,想吃什麼早飯。”“你……我……”男孩嘴巴一開一合,吞吞吐吐,道了兩個字。“口渴了吧,等下。”許從一掉頭去廚房,水壺裡還有之前就燒好的半壺水,他按下燒水按鈕,立在櫥櫃面前,水壺發出燒水的聲響,在心裡估摸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十多秒鐘,撥回按鈕,拿過一個洗淨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水溫溫熱。“喝點水。”許從一把杯子遞過去。男孩視線在水杯和許從一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