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房間的燈意外亮著,許從一緩慢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往右邊一轉頭,心臟瞬間跳了嗓子眼。臧銳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邊桌面上,掌心旁邊堆疊著數個信紙。正是白日裡許從一往樓下扔的求救信。許從一呆呆地看著信紙,又去看臧銳的臉,嘴巴張了合,合了張,似乎想解釋,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張信紙被拆開了,毫無疑問,臧銳看到了上面所寫的話。許從一心臟砰砰砰急促跳動,他抓著因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懼縈繞在他全身,讓他臉頰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來。“你在害怕?”臧銳明知故問,他笑容裡都是冷意,“怕什麼,我疼惜你都來不及,不會傷害你。”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那神情間的凌冽和犀利,讓人一看都心生膽寒。“我對你不錯了,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可以在這屋裡自由活動,你聽話一點,知道嗎?我不想拿東西捆住你,那樣你難受,我心裡也不舒服。”系統:“瞧他這話說的,好像真的為你著想似的。”“你無法讓一個拒絕吃藥的瘋子,像正常人那樣行為。這個人,世界裡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決斷。”系統:“被這樣的人喜歡上,還真是不幸。”“多少了?”系統:“還是85,暫時沒變動。”“很快就會有變動。”“……我不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臧銳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你喜歡男的,你去找別人,以你的條件,只用隨意揮揮手,必然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兩人體力懸殊巨大,用武力,許從一必敗無疑。他試著和臧銳講道理,哪怕心裡其實很清楚,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別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般,臧銳微微笑了起來,“在我這裡不需要別人,有你一個就夠了。”“可我不願意,我討厭你,憎恨你,厭惡你!”許從一情緒激動的低喊。臧銳依舊在笑:“你什麼想法我不關心,在我沒說結束前,你休想逃離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許從一氣得眼睛瞪地橢圓。該說的都說了,要是這人還不識趣,還要再做點惹怒他的事,臧銳真的不介意手段強悍一點。許從一在臧敏屋,衝了涼過後,臧銳直接在騕間圍了條白色浴巾就進了許從一那房,許從一還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剛才和臧銳的一番對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怔怔地垂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臧銳進來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眼皮也沒抬一個,就是當臧銳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時,許從一右臂先臧銳一步移進了棉被下。臧銳動作有片刻停滯,似乎想看許從一要做什麼,許從一指尖緊攥著一個已經被捂得微熱的尖物,左手舉起,放到臧銳肩膀上,上半身傾過去,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親吻臧銳,就在彼此間嘴唇還有一兩厘米碰觸到時,許從一右臂掙開棉被,猛地高高揚起,一道冷光從他指間的玻璃菸灰缸上曳過。瞬間眼眸裡爆發出來的狠厲和動作交相輝映。突然,他的手臂頓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個人死死握著,男人指骨鋼鐵一樣堅實,就那麼握著,給許從一造成一種腕骨馬上要碎裂的劇痛感。臧銳逐漸施加力量,劇痛中許從一不得已鬆開指骨,菸灰缸砸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你想殺我?”臧銳一字一頓,瞳孔縮緊,像兇狠冷血的野獸一樣,眸光銳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咬牙忍住從腕間不斷侵襲奔湧至身躰各處的疼痛,許從一抿唇倔強地回瞪臧銳。“……你總要鍥而不捨地挑戰我的容忍度。”臧銳輕鬆毫不費力地接住許從一擊過來的拳頭,在咔噠聲中,擰斷了他左手腕骨。“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臧銳掌心輕輕拍打許從一繃緊戰慄的面頰。“就這麼討厭我,一句話也不說?好,很好,許從一,希望一會你也別吭聲!”將人給推倒下去,臧銳三兩下就扯掉了許從一身上衣裳,過程中許從一咬著唇極力掙扎,但他這些掙扎在臧銳這裡跟小貓一樣,隨隨便便就給制住。臧銳用扒掉的衣裳把許從一右臂和床頭柱綁在一塊。他並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許從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僅僅只是簡單懲罰,沒有真的進到許從一身躰裡。為什麼?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這麼個人,這麼個像是專門為他而存在的人,為了滿足他的渴求和慾望。所以得小心翼翼對待,不能挵壞了,沒人可以給他保證,這個壞了後,還能有其他一模一樣的替代品。應該沒有,不不,是絕對沒有。這一晚,對許從一來說是絕對的煎熬。拋開角色扮演,也同樣是。然而自己種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窗外夜色越來越黑,一室乍洩的春光。晨曦微露,許從一才得以熟睡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輩子,也沒這麼瘋狂過。昨夜,他還真有種自己會x盡人亡的錯覺。系統:“別說你有那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