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好友說道,“對吧?”齊褚陽沒想到他怎麼突然將話丟自己身上,怎麼答都不合適,最後點頭應了一字“嗯”,好在好友沒再問。柳雁托腮嘆氣,“還得抄書呢,三遍。”她眯眼笑笑,“齊哥哥,你幫我餵馬好不好?”柳長安已是搖頭,“得,這是變著法子偷懶。”齊褚陽倒不介意,笑道,“好,只是下回你不能說九九更親近我了。”柳雁這才想起馬兒再不能跟他親近了,當即說道,“不要你餵了,我自己去。”“對了雁雁,你們立冬女班的先生,可是姓冷?”見兄長提起那盤冷麵,柳雁更覺頭疼,“是呀,閨名獨獨一個‘玉’字,是個很不苟言笑的先生。”“這就對了。”柳長安跟齊褚陽說道,“那傳言只怕不假了,冷先生確實是被革職後才到書院任職的吧?”齊褚陽說道,“傳聞是如此。”柳雁插話道,“這傳聞我也聽過。”柳長安見她如此淡定,笑笑說道,“那妹妹定有一件事不知。”自認是百曉生的柳雁不服氣地問道,“什麼?”“包學監是冷先生的丈夫。”柳雁愕然,差點沒從位置上跌落,“什麼?”那肉包子和冷麵先生是夫妻?!等等,她好像當著冷先生的面說包學監是肉包子?所以這才是她要抄三遍書的真相吧!柳雁抱著腦袋蹲身,馬車顛得再舒服也不能顛散她心頭懊惱。要是知道他們是住一塊的,她一定會老老實實坐在那。一個冷先生就夠了,竟還多了個冷學監!☆、 金秋八月金秋八月白日裡不曾下雨,從書院出來,大雨突降,包天同跑到離這隻有數步的馬車上,衣裳已被淋溼了些。他拍拍臂膀上的雨水,說道,“馬車趕慢些,別軋了水濺到路人。”車伕應聲,又道,“可要等夫人?”“不必。”包天同是想等她,只是跟她說了,她答有事要留,他總不能腆著臉等。而這書院裡的氛圍,他著實不喜,也不願多待。回到家中,管家出來打傘,說道,“太太請少爺過去一趟。”包天同當即過去,進門跪安。包家夫人米氏見了兒子,又不見兒媳陪同,皺眉說道,“起來吧。”“母親可有何事?”“長源染了風寒,喝了藥剛躺下,一直喊你們來著。”聽見幼子染病,包天同想去看看,又被母親攔下,數落道,“不要怪娘多嘴,為人兒媳,我不怪她不侍奉我這婆婆,反正她性子就是逆天了。可為人母親,總將孩子丟在家裡不管,這可就過分了。大郎啊,為娘便說家裡留不得這金鳳凰,將她打發出去吧,真不知你圖她個什麼。以你的身份,要娶個更賢良的,更嬌媚的,又哪裡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