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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義也允了,多帶一個人罷了。從院子出來,齊褚陽已經等在那裡。柳雁一見他,不由抓緊了父親的手,生怕又被他搶了。柳定義卻還是將他拉到右邊,一同往外走。柳雁想了想,對,他以後都住在自己家了,那肯定是要去學堂的。好吧,那就一起順路去。柳家馬車已經停在門前,柳雁上車前朝李墨荷擺手,“娘,我們走了。”李墨荷笑笑,“嗯,早點回來。”末了又道,“別自己亂走。”柳雁吸了一氣,這是又擔心她被拐子帶走,她也怕……但是和爹爹一塊出門,也沒什麼。柳定義看了看李墨荷,女兒是喜歡她的,能讓這小霸王歡喜的人,實在不容易。齊褚陽自己上了車,柳雁是被抱上去的,就是不願自己爬。鑽進車裡見他坐了自己愛坐的位置,莫名的氣了,“這是我坐的。”柳定義剛好上來,輕責,“雁雁,你越發不像話了,目無尊長。”柳雁不敢犟,委屈道,“可我平日都坐那的……”齊褚陽已經俯身挪到一旁,“七姑娘坐吧。”柳雁偏不坐,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嗟來之食。柳定義見她脾氣比初春他離京時更加古怪,都是在家慣的,真該一同帶到北城去,才能學得像齊褚陽如此有禮有擔當,“你再鬧,就別去了。”柳雁抬眼看他,要是真下去了,又得一天見不到爹爹了吧。滿腹委屈慢吞吞挪了過去,鼻子直泛酸。齊褚陽想和她說話,可感覺要是他開口了,她肯定會更暴躁。他真不知自己哪裡招惹她了,從總角之年(二)明日就要入冬了,柳雁在這深秋最後一日,深知什麼叫秋風蕭瑟。趴在窗戶那往外看,日頭正好斜照,不冷不熱,就是風有點大,卷著已死去枯草的乾燥味撲來,吹得她鼻子更酸。管嬤嬤小心翼翼站在後頭,給她披上衣裳她不動,拿了茶水給她也不言語直接喝,如此乖順,只能說明此時她心情很壞,連傲都懶得傲了。“姑娘,可餓了?”柳雁悶不做聲,吸了吸鼻子,呆呆看著小院子裡的景緻。半晌才道,“嬤嬤,你說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了呀?”管嬤嬤立即說道,“二爺可疼著姑娘呢,別多想。”“那為什麼這次他回來,這麼不關心我呀?”管嬤嬤為難了,她總不好說她也感覺到了,對自家姑娘不上心,倒對齊家那孩子很是關心,這都是哪跟哪呀。心裡抱不平,嘴上還得安慰她,“姑娘莫要多想。”柳雁揉了揉眼,痠疼。管嬤嬤準備去請李墨荷過來勸勸她,也唯有二太太才能勸動了吧。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柳定義過來了,忙彎膝請安。柳定義問道,“雁雁在裡面?”“在的,生著悶氣呢。”柳定義微點了頭,因她是柳雁的乳母,待她也比其他下人客氣些。提步進去,還沒看見她,倒是見到屋裡四處放置的各種材質珠子,有大有小,在光線充裕的屋內,輝光熠熠,反照著魅人的光澤。他凝神看著,有些感慨。柳雁不知怎的就覺身後有人,回頭看去,見是自己的父親,抿了抿唇,沒喊他。見到他身後的李墨荷,還是動了嘴,“娘。”柳定義這才抬眼看她,繞過自己喊後頭的人,果真是生他的氣了。李墨荷微微抬手,朝她擺了擺,示意她別犟。柳雁只當做沒瞧見,又趴回視窗,坐在高椅上往外瞧。柳定義走了過去,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屋外芭蕉高長,葉子墨綠,在秋季中看見分外舒服,“雁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