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站起身,朝外面夜色中的華光瞧去一眼,“就去看看那棵歡喜樹是怎麼個模樣,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奚晝聞言驚喜不已,打發了手下備好車馬,不多時凌洛炎已經在路途上了,正是往他見到華光的那個方向而去。外面燈火輝煌,到處都是身穿華服的行人,有尋常百姓也有配著利劍的神采飛揚的靈者,求全節,求的便是一全,能得到神人所留的恩澤,想必比起常人來,這個節日所象徵的意義對靈者而言更為深刻,但誰都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能。“炎主,祭司大人,到了,那裡便是歡喜樹。”才朝外看了一會,奚晝的話音便傳來了,龍梵先擁著身側的人親吻了一下,挑開車簾,“洛炎可別去踫那彩珠。”什麼意思?凌洛炎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走出車外,夜色和燈火輝映,那棵名為歡喜的巨樹就長在不遠處,如同伸展著四肢,枝椏儘量的往外延展開來,枝頭光暈點點,在朦朧月色之下,可見到一顆顆彩珠懸掛其上。月色清冷,朦朧灑下的光暈將那棵巨樹襯托的更為虛幻,彷彿根本不在這個世上,而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站立在它面前,親眼看著它,都像是觸控不到。掛 在枝椏上的彩珠隨著風中擺動的枝葉踫撞,輕輕搖晃,點點閃爍,迷濛的月色就在整棵樹的背後灑落將其整個環繞,枝葉之間落下的是月色的班駁,光與影,從未如此完美的結合。這就是歡喜樹。凌洛炎走近了些,看著樹下橫七堅入躺倒滿地的人,他們都是為了節日而來,又突然同時昏厥過去的,雖然那棵樹的感覺頗為奇異,但這些人才是此行的重點。“哪個是那肖什麼人的公子?”垂首看著地上,凌洛炎問的是不敢走近的奚晝。聽到那句肖什麼人,奚晝不敢露出其他表情,鴆候族在此聲譽頗隆,一旦魔物橫行也全靠鴆候族保護,雷倦宗主不在城內,只有肖大人可以依靠,誰敢不敬?也只有這位炎主敢這麼稱呼,也有資格這麼稱呼。奚晝示意身後隨行的心腹,那個小心翼翼的走近,朝地上一一瞧過去,指著其中一個說道:“他便是肖大人的公子,肖念雲,先前還好好的,才一會兒的功夫。”一會的功夫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興味的勾了勾唇,凌洛炎對身後隨行的長老說道:“巖驍,去看看怎麼回事。”近來洛炎支使巖驍的時候越來越多,少有用到林楚的時候,龍梵抬起眼,看著他身側之人,月下紅衫蒙上銀輝,站在這棵歡喜樹下的洛炎,怕是不會知道旁人眼裡的他是何種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