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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頁

沉靜溫柔之中含著幾許詭思的眼神,凌洛炎怎會察覺不到,轉頭對龍梵垗眉一笑,“怎麼,如此還不滿意?難道祭司要親自過去檢視。”龍梵緩緩搖頭,安然平各的臉上露出一絲意有所指的笑意,“我只需看好宗主便是了,他人與我無關。”轉過身,淡淡的目光掃過人群,林楚正定定的注視著什麼,察覺到讓人不安的目光落到身上,又立時低下頭來。長老和曜師也正看著他們,印在所有人眼前的那抹赤紅,在此情景之下,與那身白袍之人一同站立於樹前,那是種何等炫目的景象,同樣負有神人之力,同樣耀眼出色的兩人,就在眼前,儘管還有滅世之說存在,但想必此後不會有大事發生才對。面對眼前所見,族人不禁有所感嘆,另一頭巖驍已經檢視了一番,對凌洛炎回道“宗主,他確實是魂魄損傷,他也懷有靈力,但是很弱。”魂魄受損,那就不是夜翼所為了,引魂族從來都只會將魂魄吞噬乾淨,龍梵和凌洛炎對視了一眼想到此處的古怪,忽然感覺到什麼,龍梵往樹上望了一眼,凌洛炎見他抬頭,也往上看去。樹枝的頂端,原本空蕩一片,此時忽然落下一顆彩珠來,在樹梢的最高處,這顆彩珠和其他的都不同,運力看去,能瞧見纏繞的圖騰,雲團似的火焰,波濤似的海水,水火交融相聚,在交接之處流轉著青紅不定的暗光。炎火朔水,赫羽聚荼鱗……凌洛炎心裡一跳,倏然往上躍去,將那顆彩珠接到了手中。龍梵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凌空躍至他身旁,看著他手中的彩珠,嘆了口氣,皺起眉來,對樹下的奚晝問道,“可知這是何人所有?”奚晝的表情也十分奇異,指了指地上的肖念雲,“是肖家公子的。”誰知道炎主與祭司大人是哪種情分,這回炎主卻去拿了那顆彩珠,這可怎麼是好。“先把人帶回去。”祭司龍梵還是一貫的淡然之色,平靜甚至是溫和的目光在那名為肖念雲的少年公子身上掠過,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沉,此時他有些後悔先前沒來得及對洛炎說清楚,為何不能踫那彩珠。凌洛炎拿在手裡的東西,察覺了龍梵的異樣,聯絡前後也不難猜出是何種麻煩,不以為然的拋了拋手中的彩珠,收到懷裡,他拉著龍梵從樹上躍 下。“把這裡的人都帶回去,煩勞奚城主了。”口中吩咐著,他的話裡是沒有一點勞煩之意的,奚晝點頭命人安排,覺得這回的事牽扯大了,興許會惹禍上身,那顆彩珠莫名出現,偏偏落在炎主手中,不用說,祭司大人心中定會不悅。偷偷瞧了一眼那身白袍,奚晝還是沒敢去看龍梵的臉色,祭司龍梵,不論何時何地,都是神人似的悲憫之色,可如今誰知道,在此之下擁有的是滅世的魔神之力,他還不想自找麻煩。一群人正要往來路回去,陡然間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異聲,那是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響,仿若雷鳴,隨後便是一陣陣嘩啦啦的踫撞聲。轉頭看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就連凌洛炎都沒想到,瞬息之間,他眼前所見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被月色籠罩的歡喜樹,伸展著它寵大的枝體,枝葉錯落糾纏之間,樹頂之上竟然裂出一道長長的裂口,不是樹被撕裂,而是天空被扯開,如同張開巨口,往下傾倒出一片狼藉。狼藉的是血色,佔滿鮮血的屍體像是被拋擲而出的已經無用的東西,從裂口中紛紛落下,如一場屍雨落在樹頂,又一一的往下墜落,被交錯的枝椏勾纏著半掛在空中,或是交錯或是層疊,點綴著彩珠華光的歡喜樹頃刻間從那迷濛夢幻的美景成了一場噩夢。夜色之中灰暗的雲霧飄渺,連月光都被沾染成了昏黃的顏色,半空中的裂口像是被無形之物縫合了,不一會的功夫便恢復了原狀,可樹上的屍體並沒有消失,這畢竟不是一場夢,眼前所見也全都是真實。那些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腐朽潰爛的,也有面色鮮活如同活人的,在那伸展開的樹枝上彷彿是原先就生長在那裡,各種死狀,各種模樣的死屍如同是在趕赴一場亡者之宴,在眾人眼前紛紛展示著自己滿身的潰爛和血汙,並引以為豪。樹枝間隙之中,朦朧細小的光點還在閃爍,那是彩珠折射的光芒,迷離的顏色襯托這一幕場景,在隨風顠來的腐敗氣味之間,更顯得那突然而到的屍體詭秘的令人恐懼。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所有人,或許應該說是大多數人,凌洛炎和龍梵並不在此列,祭司龍梵正望著天邊若有所思,凌洛炎則觀察著那些屍體,這樣詭秘刺激的景象並不多見,他幾乎不用考慮便能確定,之後幾日的路程絕對不會無趣。“炎主……”奚晝的語聲發顫,與前一刻彷彿是兩個世界,歡喜樹還是歡喜樹,但誰站在這裡都不會認得出來那還是原先的歡喜樹,此刻那儼然成了一棵屍體樹。奚晝踉蹌的後退,隨行之中的侍從早已面如士色,稍遠之處還有聽見響動,正往此處而來的人群,倘若見了此情此景,定是要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