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毀去一個生靈不過是抬指之間,只要再一次再一次用那種眼神看著洛炎,那個肖念雲就會從世上消失。而據他看來,那個肖家公子未必會懂得選擇,性命與那個彩珠相比,什麼才是最重要……到了十六歲已近成人,肖念雲看來卻還是十足少年的模樣,他的虛弱讓他顯得單薄,蒼白的臉色,輕弱的話語聲,有種養尊處優的貴氣。只一眼,凌洛炎就看的出他的心思,沒有走近,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他對肖念雲笑了笑,“傳言裡本宗主是什麼樣的,你見到的又是什麼樣?”那一笑一問之間,說不盡的儀態風流,肖念雲抬頭看著,臉上升起一絲緋紅,寧心鎮定的回答道:“炎主比傳言裡的更讓我欽佩,我聽奚城主說了,是炎主救了我。”下令的是龍梵,出手的是藍滕,到了他嘴裡倒成了他救了他,凌洛炎挑了挑眉,也沒反駁,肖念雲所有的那枚珠子不知來歷,他還有話問他。“既然你說是本宗主救了你,那我想問問,你打算用什麼來回報?”嘴角噙著笑意,在不經意間露出魅惑的情挑之色,這句話更是不知藏著多少含義。被凌洛炎用這種眼神瞧過,聯想到話中之意,誰能抵擋的了,肖念雲低下了頭,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原本蒼白的臉上火燒似的紅了。笑語問的隨意,話音落在房裡卻讓氣氛陡然曖昧,奚晝在旁略感詫異,炎主這話祭司大人怎能沒有反應,偷眼瞧去,果然見到衣衫的掩蓋之下,在紅衫的腰側隔著一隻手,不知是做了什麼,引來紅衫之人的微一皺眉。先前還掛著笑意的嘴角僵了一僵,凌洛炎不用轉頭去看都知道他的話引起了龍梵心中的不悅,腰間的手按住了他,龍梵的另一個手卻在他身後,在他腰臀之下游移,在這種時候,當著奚晝和周圍僕從的面,用祭司的白袍來遮掩,對他進行著無人看得見的提醒。提醒他不可對肖念雲挑弄的太過分。手掌在凌洛炎的臀上按下,一身素白,聖潔安然的男人顯得若無其事,靜靜站在他身後,斂目不再調整 ,隔著紅衫遊移的手卻在往裡使力,指尖的熱量好像能透過幾層衣衫傳進去,凌洛炎緊繃起來,忍不住輕咳一聲。肖念雲低著頭,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聽到聲響抬起頭,見凌洛炎臉色有些古怪,不禁關切的問道:“炎主怎麼了?”“沒事,只是來問問你那枚珠子的來歷,全當是回報就是了。”口中回答肖念雲,凌洛炎朝後瞥了一眼,眼裡的是警告。他還不想在這裡當眾表演,他的祭司或許對形象毫不在意,他卻不能眼下就碎了這肖念雲的念想,他有意逗弄不就是想早些問出個究竟來,免得再旁生直接,龍梵分明知道,卻選在這時候來表達不滿。“彩珠在這裡代表什麼,炎主應該知道了。”好像先前的激動不曾出現過,肖念雲說著這句話儼然是世家公子的模樣,不直接回答,而是這麼說道。一聲輕咳,細微的衣物磨擦,其中的古怪旁人一點都沒察,但他能感動炎主和那個祭司之間的氣氛,那是屬於成人之間的情慾曖昧。微微垂下眼,說了這句,肖念雲就不說話了。凌洛炎還沒反應,奚晝先跳了起來,“公子,肖大人要我好生照顧你,奚某沒有做到,如今炎主救了你,還想問問那枚彩珠的來歷,今日機會可是難得。”難得肖念雲身上有炎主想要的東西上,抓住機會求的兩位幫助,說不準就能治好身上的病,得回靈力與常人一樣活下去,這麼一來壞事變成好事,他這個城裡也就能從此太平無事。奚晝的主意打的好,話中含義很是明顯,但有人並不領情,肖念雲低著頭,並不理睬他的話,一心在等著凌洛炎的回答。可惜紅衣的炎主此時的心思卻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他身後的祭司奪了去,先前的警告對龍梵半點作用都沒有,在他身後撫弄的手甚至更為變本加厲起來。“祭司,把那彩珠給我。”凌洛炎轉過頭,對身後的男人抬手,意有所指的挑去一眼,問他討要那枚被拿去的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