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這話走向電梯,留下其他幾個成員看著他們的背影,看到他們的主唱堅持“隨身攜帶”著他那位很難搞定的情人,一起離開他們的視線,都覺得有趣,奧文卻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想了些什麼,出神到魯克推了他幾次才醒過來。“德林·鮑威後續會有什麼動作我們還不知道,他女兒在我們這裡出事,原定說好的一個月版面一定會有麻煩,我們來商量下接下來怎麼做吧。”他勉強恢復神采,打起精神招呼幾個人去他的房間,作為臨時辦公室,準備給曼哈頓的同事打電話。“奧文,你沒睡好?”莫里斯看出他臉色不對,“是不是真的很嚴重?”他問的是這次的意外。“什麼?”奧文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出房卡,“大概是天氣太糟糕了吧。”“天氣確實很糟糕啊,不過這就是倫敦,還好今天沒下雨。”迪爾走進房裡往窗外探頭,看到奇怪的東西而發出“咦”的聲音,把窗簾拉得更大了一點,“附近有教堂嗎?還是附近有誰死了?我看到樓下有個神父……應該是神父吧,只能看清楚他的衣服。”迪爾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讓他意外的是奧文衝到視窗,臉色大變,和他一起看著那個滿頭白髮的神父轉過街角,“你怎麼了奧文?”迪爾疑惑的問。“不,沒什麼。”奧文笑了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牽強,那個年邁的神父有什麼特別嗎?為什麼奧文看起來這麼失望?迪爾覺得有點異常,又往下看了一眼。這次看到路燈下面站著個男人,也是一身黑衣長袍,難道又是一個神父?而且年紀看起來不大,好像是三十多歲吧,因為站的位置很巧妙,非常不引人注意,他抬起的頭仰望著高出,好像看的就是這個視窗……“倫敦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迪爾喃喃自語,至少他不會再紐約看到神父滿街跑。當源千造來拜訪的時候,酒店裡已經沒有他要見的人,巫維淺和黎凱烈正前往某家醫院,莎倫·薇芙就在這家醫院裡接受治療,等手術傷口癒合情況轉好之後,她會被轉回美國醫院,她的父親德林·鮑威會找最權威的專家為她複診。酒店為他們叫了計程車,司機開著電臺廣播,新聞果然被壓下了,電臺和報紙上都沒有任何關於莎倫·薇芙受到襲擊的報道,倫敦市民還不知道在美國轟動一時的“吸血魔”已經來到他們身邊,差點又奪走一條人命。黎凱烈紮起他半長的頭髮,帶著墨鏡,不算太招搖,但就算他不是明星一樣有著吸引人的本錢,何況身邊還有同樣出眾的東方男人,因為是不同型別,走上街頭的時候更引起注目,他們從車裡出來直接走進醫院病房,免得有人認出黎凱烈這位國際巨星。“你終於來了,利歐”莎倫·薇芙的經紀人在房間裡迎接他們,在看到巫維淺的時候皺了下眉頭,她是德林鮑威特別為自己的女兒聘請的經紀人,全權代表德林鮑威,任何事都以莎倫·薇芙的要求為優先考慮。“嗯。”黎凱烈的表情說不上關心,甚至連墨鏡都沒拿下來,這件事至少在表面上和巫維淺沒有太大關係,他關上門,站在門邊,醫院裡禁菸,他摸了摸口袋,又把手伸了出來。莎倫·薇芙就坐在床邊,她身體上沒有受到別的傷害,除了脖子上繞著的繃帶以外,只有手腕上的繃帶觸目驚心的透出一點血跡,她是割腕自殺,不過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畫著明豔的妝,所以顯得氣色還不壞。她看到黎凱烈出現,露出明顯的喜悅,從床上站起來,但黎凱烈連一個禮節性的擁抱都沒有,她伸出的手落在半空,接著就顯得很委屈,看起來似乎要哭出來了,她的經紀人提高了嗓音,“利歐,薇芙受了很大驚嚇,她是你的歌迷,你就是這麼對待歌迷的嗎?”紅色的長髮被盤起來,這個女人穿著深色套裝,一臉精明和刻薄的臉色,拍著莎倫·薇芙的肩膀,“事故是在你們拍攝v的時候發生的,賠償事宜我會讓律師計算清楚,除此之外,你難道不該對薇芙好點嗎?她那麼喜歡你!”“我來了難道還不夠嗎?”因為不耐煩而表現的缺乏耐性,黎凱烈無視醫院裡的規矩點著了煙,“她要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我逼她去死,在這次拍攝之前我根本不認識她。”吸了口煙,他說著殘酷的言語。“你還是不是人!”女經紀人拔高了嗓音,血紅的指甲指著黎凱烈,“她是為了你才來倫敦的!她就是為你才受傷的!她現在連嗓子都壞了,你難道想撇的一乾二淨?!沒那麼容易!”莎倫·薇芙激動的衝向黎凱烈,抓住了他的皮外套,猛烈搖頭,甚至還掉了眼淚,巫維淺在旁邊冷眼旁觀,忽然走上去,把她從黎凱烈胸前拉開,“你不是公主,他也不是你的王子,你死了對他沒有任何妨礙。”黑色的眼睛深沉晦暗,上挑的眉宇和眼角,有種輕蔑的笑意,“你是真的想死嗎?”“你有膽量切開多深的傷口?你能為他死幾次?”冷冷的黑色瞳孔,聚集起銳利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