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與其說是不滿,不如說是疑惑,黎凱烈挑眉,“當然是因為你愛我。”他的手貼上巫維淺的胸口,溫暖寬厚的熱度,“你是我的救贖。”嗓音在水汽裡低沉而華麗,如同一首詠歎調。“哪裡來的臺詞?”巫維淺闔著眼拍開他的手,放下的手掌又很快和他的手指糾纏起來,在水裡無法掙脫,身邊的男人輕快的回答,“愛情會讓人變成詩人。”在浴室裡哼唱著歌曲,《love story》,很經典的老歌,唱詞從黎凱烈嘴裡出來,有種特別性感的味道,問題就擺在他們面前,再次交涉讓它變得敏感起來,但暫時,它還沒有到必須面對的時候,他們兩個一起將這個敏感問題放在了心裡。瑞斯這個名字不光是兇殺案的嫌疑人,也成了一根卡在喉嚨裡的刺,讓人無法忽視它所造成的影響,他代表著最糟糕的結局——當他愛上一個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男人,絕望的愛殺死了他。從浴室出來,點了的晚餐早就放在客廳轉角,應該是識趣的服務生用門卡開啟了門,沒有打擾他們放好就離開了,揭開上面銀色的圓頂蓋子,他們倆一起用了遲到的晚餐,房錢是源千造付的,所以小費他們都不吝嗇。在餐盤下面壓上幾張大面額的綠色鈔票,他們用完晚餐洗漱完了上床睡覺,由於巫維淺的不安定情緒,黎凱烈堅持抱著他入睡,並且各自給對方留下晚安吻,就像回到初戀的時候,因為坦誠了心意,解決了危機而心滿意足的相擁著進入睡夢。 廉價的珍貴“可是她不是做了手術?”魯克提出疑問,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莎倫·薇芙身上染血的可怕樣子,奧文覺得有點頭疼,按著自己的眉心,“手術過後,醫生診斷她的發聲會出問題,現在為止還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只有看她痊癒之後的康復情況,據說有很大的機率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說話。”走廊裡頓時陷入安靜,幾個人看著地毯上的幾何花紋,作為演員不能說話代表著什麼?別說是演員,就是普通人失去語言能力都是一件可怕的事。再也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不能和人自如的溝通。沉默的氣氛裡,黎凱烈拉松領口上絲帶打起的結,小羊皮的黑色夾克讓他平添幾分英國味,“自殺?”他挑眉,看著奧文,“去探病的事你已經答應下來了?”“不答應怎麼辦?她畢竟是德林鮑威的女兒。”奧文苦笑了一下,其實他有些慶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至少讓他很忙,忙的沒空去想太多。“德林·鮑威一向很嬌慣他的女兒,讓她用藝名進入娛樂圈,砸錢為她的演出投資,我能想象得到出了這樣的事,這位新聞業大亨史什麼反應了。”馬修為這樁意外可能帶來的後遺症擔憂,“唯一可以不用擔心的是,莎倫·薇芙被人刺傷的新聞至少會被壓下來一陣子,他應該不想讓她的女兒在病床上被小報記者包圍。”“但是,她的經紀人說,她只想見利歐。”奧文看了看周圍,最後補充一句,“所以大家都不用去了。”一群人互相聳肩,“要不是她是德林鮑威的女兒,誰想去啊,她那種女人,沒有誰受得了她。”有人這麼說。這是事實,要不是因為她好歹也算是攝製組的一員,出於禮節他們才會去看望她,否則誰也不會想去討好那個眼高於頂又自以為是的富家小姐,就連莎倫·薇芙的助理也以內忍受不了而在前幾天辭職了。“烈,你能不能去一趟?”奧文看向黎凱烈,視線無意中瞥見他身後的巫維淺。站在房門口的男人看不出是否對他的提議感到不快,那張冷漠又帶著高傲感的臉上經常表情冷淡,當他發怒或是說出某些尖銳的話的時候,卻會變得犀利可怕起來。“要去就去,你不用看著我。”他發現到奧文的眼神,轉過臉,石雕似端正漂亮的臉上找不出不高興的痕跡,“她畢竟是在拍攝中受傷的。”巫維淺不會干涉黎凱烈的行動,他們經常有各自的安排,就算是在曼哈頓,如果黎凱烈忙於工作,他有事要出門就不會在家等他。那裡姑且算是他們的家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經過討論,巫維淺為了躲避媒體,一直沒有從那棟豪宅裡搬出去,不知道該算是默契還是順其自然,在別人眼裡他們確實是“同居”關係。“好了,沒事的人都走吧。”奧文驅逐攝製組的工作人員。人群散去,大家各自回房安排自己的節目去了,倫敦不是第一次來,但像這次有人支付房錢又有那麼多空閒時間的行程確實從來沒有過,對此他們幾乎想要感謝莎倫·薇芙了。“你要做什麼?”黎凱烈拉住門把上的手腕,巫維淺正在轉身,他握著房門的把手,看起來要打算回房。“她要見的是你。”黑髮男人簡單的回答,深黑色的眼眸投射著深邃目光,“我去幹什麼?”從昨晚開始黎凱烈就一直對巫維淺的情緒很在意,這時候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不行,你和我一起去。”他的語氣獨斷,扣住巫維淺手腕的力量強橫霸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