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管天任一開始還在掙扎,說‘別傳染給你’,但看季劫是往自己房間裡走,立刻就變得溫順,右手摟住季劫的脖子,極為依賴。季劫的房間向陽,比客廳熱,白天陽光灑進來,簡直是個火爐。可這時管天任卻不喊熱,一躺到床上就拽住枕頭,閉上眼睛,似乎生怕季劫突然後悔把他趕出去。季劫拿體溫計夾到管天任腋下,倒水讓他喝,然後打電話叫來許醫生和管家父母。拿出體溫計,就看管天任燒到快四十度。季劫不敢置信地仔細看看,發現不是四十度是將近四十一度。年紀輕輕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許醫生過來,也沒檢查出什麼大毛病,就說可能是著涼了,現在溫差大,要小心熱傷風。管家父母對視一眼,等許醫生走了,才由管媽媽說道:“天任,你是不是最近壓力比較大啊?”“……”管天任閉著眼,也不說話。於是管媽媽站起來,愛憐地摸了摸季劫的肩膀,用慈母的眼神看他,道:“天任在你這裡我們也放心。那什麼,老管,我們出去遛彎吧,嗯?”管爸爸一瞬間明白妻子的意思,站起來,有點結巴地說:“行,行啊。”聽說管天任沒什麼大毛病,老倆口就不管了,把管天任交給季劫一人,特放心。管天任燒的快,退的也快,晚上體溫就只有三十八度二了。九點,外面一片漆黑。季劫倚靠在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管天任,說:“你好好睡。”管天任睜開眼睛,問:“你不陪我嗎?”“現在不怕傳染我感冒了?”“不怕。”管天任笑了,對季劫說,“你過來。”季劫想了想,果然走過去。他不怕管天任。要躲也是管天任躲自己。季劫怕什麼?他才不怕,所以走過去也沒關係。季劫在心裡催眠似的想來想去,然後坐在床邊,剛想說‘那就睡吧’的時候,管天任突然做出伸手的動作。季劫猛地一抖,轉過頭嚴厲地問:“你做什麼?”“不做什麼。”管天任道,“你怕我?”“我他媽為什麼要怕你啊,這是我家。”季劫沒什麼底氣的說,“我告訴你,你別隨便……隨便做什麼啊。”管天任仔細聽季劫說的話,心裡像是要化了一樣,沒等季劫說完,伸手摟住季劫的脖子,臉湊上去親他。發燒的管天任身體炙熱,靠在季劫身上好像太陽,弄得季劫燥熱不已,心中惱怒地想,你果然做了這些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