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劫卻沒推管天任。他甚至伸手穿過管天任身上寬鬆的睡衣,摸他的後背、腰腹。管天任‘嗯……’的一聲,急促喘氣,高燒使得他嘴唇乾裂,季劫忍不住張口去咬。沒咬到管天任的嘴唇,咬到他伸出來的舌頭……——滑。季劫忍不住想,原來接吻的感覺,這麼滑。(此處咳咳,情人節快樂!汪汪!)管天任被季劫摸索的手弄得顫抖不已,他喘息著問,聲音都好像在呻吟:“季、季劫……啊……你原諒我了嗎?”季劫燥熱不已,臉都紅了,口中卻彆扭的說:“原諒了。誰讓你是我的鄰居。”管天任張開腿方便季劫入侵,手背擋著眼睛,臉色通紅,說:“好吧……你跟我是相鄰關係。”“一方適當容忍……”當季劫的手指潤滑地伸進去時,管天任既羞恥又尷尬地捂住臉,說:“……一方……適度擴張……”季劫許久都沒睡得如此安穩了。他一夜無夢,唯一的感覺就是身邊有一個人,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不知睡了多久,季劫渾身的疲憊感都退卻後,才微微眯起眼睛,看上去還是不想起床。季劫一睜眼,就看見管天任側躺著,撐手正在看自己,一見季劫眯眼就笑了出來,湊上來親季劫的臉頰,道:“早安,寶貝。”季劫把臉埋在枕頭底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脖子都紅了,問:“你還燒不燒?”管天任搖搖頭。“……後面,後面痛嗎?”季劫第一次做,經驗太少,把管天任好好折騰了一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變相報復。管天任微笑,說:“不痛,你很厲害。”被直接誇‘厲害’的季劫脖子更紅了,撐手從床上跳下來,看了看時鐘,驚訝地發現現在才九點。他還以為睡這麼長時間,肯定是十二點以後了。季劫道:“我去洗澡。你去嗎?”“我待會再去。”管天任這樣回答。他雖然口上說不痛,可實際上已經站不起來了。第一次被這樣徹底撐開的地方陣陣發麻,說不出是痛還是怎麼的。由於管天任的病,下面不太容易弄出來,昨晚在季劫的手中被百般搓揉,像是要破皮了一樣。管天任在季劫懷裡瑟瑟發抖,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可管天任無論如何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扭著想躲,被季劫拉住腰拽回來,捏著那小地方,真的出精時,管天任崩潰似的軟下來,在季劫懷裡顫著嗓子哭。正在洗澡的季劫想起當時的場景,臉上的熱度無論如何都降不下來。他看管天任哭,以為是痛,但又聽管天任誇自己厲害,有些弄不清他到底是痛是爽。姑且就算是爽吧。季劫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就看管天任躺在床上。陽光正好灑在他臉上,顯得面板極白,彷彿能看到上面細小的血管。季劫坐在床邊,管天任細碎地親季劫的手臂。季劫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不燒後,問:“你要吃早飯嗎?”“我不餓。”管天任心情大好,簡直是全身舒暢。於是季劫笑了,說:“我也不餓。”管天任被季劫的笑容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應不過來。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栽在季劫手上,卻也沒想過栽得如此徹底。季劫盤膝坐在管天任面前,道:“既然我們都不餓,就談談吧。”“……”季劫仔細詢問了管天任這些年做的事情,有些管天任回答的乾脆而且詳細,比如公司裡有多少女生,一個辦公室的有幾個。“刑辯那邊沒女的,我最開始是在那邊。後來跳到金融領域,就一個女人。”管天任說,“我一個人一間辦公室。”過了一會兒補充道:“隔壁也是男的。”季劫心想你是同性戀好嗎,我才不在意你們公司有幾個女的呢。但季劫跟管天任性格不同,一旦確定關係後就不會糾結、在意這種事,兜了幾個圈兒,季劫徑直殺到最關鍵的問題:“這些年,你為什麼躲著我?”“……”“你為什麼不聯絡我?”“……”原本滔滔不絕、條理清晰的管律師沉默了。季劫道:“咱倆現在都這樣了。老實說我真不想再找別人,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我適當原諒你。”管天任問:“不能原諒怎麼辦?”“踹你。”“用腳踹還是……”季劫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管天任無奈地說:“好吧。”他坐直,向前探了探,從背後摟住季劫,把下巴貼在季劫肩膀上。管天任說:“季劫。我想把我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然後我們之間沒有一點秘密。”季劫心裡一軟,右手伸到後面,想揹著摟管天任的腰。管天任說:“可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時間?……我還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口。”“都七年了,你還沒想好嗎?”季劫問。“你是做了多對不起我的事。”“沒對不起你,我只怕傷到你,讓你不開心。”管天任沉默了一下,說,“再過一段時間。我肯定全都告訴你。”季劫怒道:“你沒打算跟我坦白,那你為什麼跑到我面前啊?你繼續躲啊,反正七年跟十年二十年差不多,你再躲幾年,說不定我還能——”“噓。”管天任湊到季劫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