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給他係扣子,打領帶,安撫了幾句,又說:“咱們得快點。萬一路上堵車呢?”季劫用力揉頭髮,從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咆哮,發洩了一陣才安靜下來。季媽媽正吩咐保姆午飯的事情,一聽這聲,噗的笑了,心想季劫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管天任蹲下把季劫掉在地板上的頭髮撿起來。這時孫梅被季劫的咆哮聲吸引過來,真是戰戰兢兢,後來發現季劫吼完了就平靜了,也是奇怪這三十多歲的人表現的像是七八歲的孩子。她還是比較敬重這個家的主人的,沉默著靠近,把季劫隨手扔在沙發上的衣服撿起來,想放到洗衣房裡。她剛走兩步,就看見管天任快步朝自己這邊走來,眼中有點莫名的怒氣,他說:“誰讓你碰季劫的衣服的?給我!”管天任常年做律師,接觸公檢法那邊的人太多。都說要想學訓人就去公檢法,雖然是個開玩笑的說法,但也側面證明了那裡工作人員說話確實不太客氣。別看管天任對著季劫跟小羊一樣,實際上可兇,一句就差點把孫梅說哭了。季媽媽和季劫聽見孫梅的哭聲趕緊過來,季媽媽心疼懷孕的兒媳,不疼不癢地說了管天任幾句,隨後安慰孫梅說:“哎呀,季劫的衣服你就交給天任吧,他不願意外人碰季劫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孫梅抽噎著,說:“我只是不想……讓大哥覺得我什麼都不做。而且,我是哥哥的弟媳,也是外人嗎?”“哎。”季媽媽揮揮手讓季劫和管天任出門,安慰道,“你大著肚子,做什麼啊?安心養胎就行了。要是我們圖你幹活,直接娶個保姆就好了。你別想太多,天任這孩子啊,其實跟季劫一樣倔……他怕別的女人接觸季劫呢。”孫梅心裡覺得奇怪,心說這算什麼?感情再好,日後季劫也要結婚,怎麼能不讓別的女人接觸季劫呢?她以為管天任這是針對自己,有點怨恨管天任的意思,只顧著哭了,也沒問媽媽管天任憑什麼不讓別人碰季劫的東西。季劫沒睡醒,不想開車,車鑰匙給了管天任。一路上季劫閉著眼,快到了才問:“你怎麼對孫梅這麼兇?”“兇嗎?”管天任做出吞嚥的動作,努力掩飾自己表情的兇狠,說,“那我下回注意點。”“是不是孫海的事兒讓你不痛快?”“不是。我真討厭別人碰你的東西。”管天任別過頭,說,“以後我也不可能讓她碰。下次我認真跟她談談,溫柔點,行嗎?”“行。她哥跟她不一樣,倆人的事兒要分開看待,別因為孫海看不慣咱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