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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上看起來此次案件與季文成完全無關,可那本身可以置身於外的鄭百卻狠狠咬定自己受賄,並且受賄的金額都轉交給季文成洗白,季文成早在鄭百受賄時就知道這件事,是他的共犯。案件尚不明確時,外行人看著是季文成也參與了此次犯罪行為。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季文成這是惹了不能惹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案情疑點越來越多。楊懷瑾都變成了‘明眼人’,更何況比他更在意的季劫呢。當然,光靠鄭百一人空口無憑,還有另一個關鍵人物叫姜橙。聽鄭百說這一切姜橙都知道,她可以為他作證。這些天所有人都在找姜橙,但這個女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楊懷瑾知道唐括可以。他在一次到唐括家時,心情十分複雜。他每一次來到唐家別墅,心境都是完全不一樣的。第一次是新奇,第二次是忐忑。這一次……是任命。他站在唐括房間的門前,停了很長時間。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音,像是沒有人。但楊懷瑾知道唐括就在裡面,這是唐家的保姆告訴他的。楊懷瑾深吸一口氣,按下門把,輕輕地把門開啟。窗外的陽光猛地刺向他的眼睛,楊懷瑾皺眉,躲開,向前一步。唐括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三角鋼琴前,聽到開門的聲音,微微轉過頭,眼神有些飄忽,頓了頓,道:“你來了。”楊懷瑾沒回答,一步一步走到唐括身後兩米的地方。唐括嘆了口氣,說:“這架鋼琴上的罩子還是你幫我罩上的。自那之後這鋼琴罩在沒被別熱碰過。我許久沒彈過鋼琴了……”楊懷瑾沒理會唐括這突兀的言語,在他停頓的間隙,說:“我來請你幫個忙,我——”唐括打斷楊懷瑾的話,繼續說:“我從有記憶起就在接觸鋼琴。一開始是父母要求,到後來是自己喜歡。練琴很苦,你知道嗎,我的手指有很嚴重的……”“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姜橙?”楊懷瑾同樣打斷唐括的話,說,“就是鄭百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沉默。楊懷瑾想告訴唐括,自己對他的事情並不太感興趣。唐括同樣。話說到這裡就有些沒意思了,唐括背對著楊懷瑾,頓了頓,抬起一隻手插在腰間。他很瘦,襯衣寬鬆,從背影看腰部好像凹進去一塊。唐括輕輕嘆氣,說:“……自那之後我就很少碰琴,我覺得我的手是髒的。彈琴前,我會問自己,你的手乾淨嗎?就算你的手乾淨……你的琴呢?琴有沒有被別人碰過?”楊懷瑾皺眉。“我以前那麼喜歡彈鋼琴,可因為這個病,我就不彈了。不是不想,是不能。”唐括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想啊!從小到大陪伴我的就只有鋼琴!鋼琴!為什麼我現在反而不能碰它……”唐括回過身,楊懷瑾看到他的眼睛已經紅了。楊懷瑾說:“所以你要看醫生。”“我也以為。”唐括呼吸急促,有些痛苦地看著楊懷瑾,他說,“可看見你之後,我覺得並不用。”楊懷瑾一直奇怪唐括為什麼會喜歡自己,聽了這話,滿頭霧水。他不明白自己跟唐括的潔癖有什麼關係。唐括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妥,漸漸平靜下來,他問:“……你剛剛說什麼?”“……”楊懷瑾沉浸在唐括的訴說中,愣了一下,回想,說,“你能不能找到一個名叫姜橙的女人?他是鄭百的情婦,今年二十五歲,是——”“不認識。”楊懷瑾連忙說:“鄭百是季叔叔案件中的那個——”“不認識。”唐括冷冷地重複了一遍,說,“季文成,季文成,怎麼又是季文成?我沒去打壓季家他們就應該慶幸,讓你來這裡當說客也沒用。”楊懷瑾急切地說:“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你自己來的?”唐括更生氣,“你來我這裡,是為了季家的事情?”“……”楊懷瑾眯起眼,說,“對。”唐括走到楊懷瑾面前,微微仰著頭看他的眼睛。唐括的聲音似乎有些溫和,他問:“……如果不是為了季劫,你會不會踏入這裡——”他伸手指了指房間的門,繼續道:“會不會踏入這裡一步?”楊懷瑾也看著唐括的眼睛,他面部沒有表情,他知道此刻自己說的話分量很重,說錯一句都不行。但唐括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呼吸變得急促,眼周慢慢變紅,強忍著自己心底磅礴的怒意,整個人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一樣瑟瑟發抖。他吼道:“季劫!季劫!你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楊懷瑾說:“可我只想讓你幫我最後一個忙,你……”“我什麼都幫你,”唐括用那種憤怒而難以忍耐的聲音,咆哮著和楊懷瑾說,“但不能幫季劫!他當初對我做了什麼,你還記得嗎?”楊懷瑾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那是我讓他做的。你都衝著我來。”“我不會衝你來,不會跟你對著幹。”唐括眼周的面板泛紅,他說,“我就喜歡偏向你,你管我呢?!”“……”楊懷瑾一陣無語,他看著唐括激動成這副摸樣,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口中說,“我管不著。但我要和你道歉。”唐括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