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直接衝到楊懷瑾面前。就在楊懷瑾以為他會狠狠揍自己一拳時,沒想到唐括只是用力拽住楊懷瑾的衣領,用力向後推。楊懷瑾腳下不穩,很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就看唐括紅著眼緊緊攥住楊懷瑾的衣服,跪在他身體兩側。他道:“我不要你道歉!你知道什麼?我問你你知道你在我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嗎?你憑什麼為了他,為了他跟我道歉?!”楊懷瑾一愣,他看唐括氣成這樣,有些莫名其妙。唐括用吼得音量對楊懷瑾說:“你不能……你不能這樣。”楊懷瑾說過,他是害怕唐括的。聽他這樣說,輕輕點頭,道:“……好吧。”“我每天暴露在空氣中,最常想的問題就是這東西乾淨嗎?我能碰嗎?……我問自己為什麼會得這種病,因為這種可怕的病,我沒有朋友,不敢碰其他人,害怕被其他人發現我的病,甚至恐懼外面的一切,生活簡直度日如年。”唐括死死拉住楊懷瑾的衣領不放,卻低著頭,額頭幾乎要貼在楊懷瑾的胸膛上。楊懷瑾聽他這麼說,突然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男人其實也是十分脆弱的。唐括聲音顫抖,對他說:“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發現,我……”他難得的有些語塞,表情也不像以前那樣盛氣凌人。那時候的楊懷瑾不能體會他細膩而真誠的用心,他甚至急不可耐地繼續重複道,“我求你,幫我找到姜橙,可以嗎?”唐括好像沒聽懂楊懷瑾在說什麼,眨著眼睛,半天才問:“找到她,然後呢?”“然後我說服她去法庭作證。”“作證,哈,你以為她現在為什麼逃?”唐括說,“我幫你找到她,她不願意作證,我還不是要幫你說服她去作證,你這是最後一個請求?”楊懷瑾沉默了。唐括說:“而且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做了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惹得一身麻煩,你以為我傻嗎?”楊懷瑾用手摸摸下巴,說:“等我回家收拾一下,和你一起住。”“不行。”唐括道,“太晚了。”楊懷瑾說:“我以後不跟季劫聯絡。”唐括頓了頓,似乎有些動心。過了一會兒,他說:“我要你跟我走。”“我要你跟我去國外讀書。”楊懷瑾皺眉,但很快就說:“好。”他其實也猜到唐括要說些什麼。出國的事情,楊懷瑾也有跟家裡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