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自巴黎,寄自羅馬,寄自匈牙利,寄自西曼一生都可能去不了的地方。而他現在,就坐在包廂裡,摟著一個女孩。那女孩是生面孔,西曼之前沒見過。上次那個,這次這個,西曼有些厭惡地想,男人大概都喜歡這一型的女孩兒,有著水靈靈的眼睛和精緻的五官,嬌嬌的,柔弱的。萬佑禮在喂女朋友吃東西。西曼也懶得上前打招呼,跟在詹意楊身後,找了個角落坐下。“要喝什麼?我幫你去拿。”身旁的詹意楊問西曼。“啊,隨便。”“可樂?”“行。”他離開,去拿飲料,又很快回來,把飲料遞給西曼。西曼接過杯子,頭都沒抬:“謝謝。”“不用謝。”這,不是詹意楊的聲音。西曼抬頭,看見臣向北。她坐著。他站著,昏暗的視界,她看見他眼睛裡兩簇光。視線交錯,在半空中似乎擰了個結,無形的纏繞。“向北!”有人叫他。西曼眼睛裡的眸光不期然一抖,臣向北已經先一步調轉腦袋,看向眾人簇擁中的溫晴微。溫晴微衝這邊招了招手,志得意滿的樣子。西曼覺得臣向北側過去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爾後,他沒再回身,走過去直接坐回到溫晴微身邊。詹意楊拿著可樂回來,自然是看到了西曼手裡的杯子。“臣向北給我拿的。”她笑著說。詹意楊不置可否,坐下來,拿著冰鎮的可樂罐,貼到西曼手臂上。一陣沁涼自手臂擴散到全身,西曼凍得肩膀一縮。“臣向北不是什麼好貨,小心點。”他面無表情的說。“……”“你這什麼眼神?不信?”“溫晴微也不是什麼好貨。”她仰起臉,挑釁地歔他。他抓抓頭髮:“誰說不是呢?他倆挺配的不是?”然後兩個人就笑了。笑過之後,他卻又說:“可為什麼我他媽的就是放不下她?”西曼也笑不出來了。包房裡的人,都很會玩,也很敢玩。他們瘋,玩骰子,猜點數,跳舞甩頭,唱歌飆高音,幾乎要掀翻屋頂。西曼冷眼看著這個與自己無關的世界,藉口上廁所,出去透了會兒氣,心裡沒那麼壓抑了,才回到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