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笑笑,可一轉念,又不由得嘆氣,“想什麼呢?”“我在想……你捉姦的場面比我捉姦的場面酷多了。”想當初,她躲在櫃子裡哭成大寫的sb;想剛才,陳程卻如女王一般殺得現場片甲不留、揮揮衣袖、不沾半點血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當然,袁滿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她都快忍不住佩服自己了,既拆穿了死賤男,又幫助了小登登,簡直一石二鳥,如此足智多謀,完全可以寫進自己未來的教案裡。袁滿就這麼和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的陳程分道揚鑣,獨自走出了酒店。捉姦可是體力活,也難怪她腰痠背痛,一邊走,一邊松著肩膀。直到走到酒店外的臺階上,袁滿才猛然想起:她幫了高登這麼大一忙,高登難道不應該請她做個全套泰式按摩?袁滿這麼想著,兀自一點頭——嗯,還得是超級豪華、貴死人不償命的那種。於是趕緊掏出手機,準備給還在1217號房裡待著的高登打個電話。不料剛掏出手機,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就響了。袁滿定睛一看,還是個陌生來電。全套泰式按摩計劃就這麼泡了湯,袁老師這是前腳剛捉完奸,後腳就得趕去賠錢——她方才接的那通電話,是前幾天的那位小司機打給她的……竟然說車子有問題,要她去修車廠一趟?小赤佬!該不會要訛我錢吧?袁滿抱著這麼個想法下了計程車,按照導航,徒步去找那家修車行。修車行位於一棟摩天大廈後不遠,袁滿在巷子裡拐七拐八了半天,終於望見修車行的招牌。修車行裡,果然停著那輛保險槓掉了漆的車。卻不見司機的身影。袁滿看看手錶,泰式按摩店晚上11點就結束營業了,她可得趕緊給那司機打電話。一邊打,還在一邊抱怨,她今天是怎麼了,淨碰上些借力使力的小赤佬?電話竟然佔線?“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機械的提示音在袁滿耳邊響起的同時,她的身後,也隨之響起了一串腳步聲。袁滿下意識地一回頭。僵化。“……”“……”那一刻,袁老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莫非是她之前的怨念太大,竟就這麼召喚出了終極小赤佬……終極小赤佬和她一樣正打著電話,就這麼毫無察覺地,迎面走向她……☆、彼此之間,十步遠的距離,鄭衍敘還沒發現她。但很快鄭衍敘就收起了手機,似乎電話沒有打通,他微微一蹙眉,這就要抬眸看向前方——袁滿所在的前方。袁滿嚇得直接一矮身,躲到了車後,躲起來的那一刻什麼也沒多想,下一秒才忍不住一愣:她幹嘛要躲他?她有那麼見不得人麼……可既然都已經躲起來了,那索性就躲好。袁滿這麼想著,頭也不敢抬,就直接貓在車後,任由路過的修理工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躲了足足半分鐘之後,袁滿琢磨著,鄭衍敘應該已經走了吧……正準備起身時,視野裡卻走進一雙皮鞋。不會吧……袁滿咽一口唾沫。前一秒還在祈禱這雙鞋的主人千萬不要是鄭衍敘啊!後一秒,鄭衍敘的聲音就從袁滿頭頂上傳來:“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車,你有看見這輛車的司機麼?”袁滿頭都不敢抬,只慌忙抬起手,先是用力地擺手,表示自己沒看見,接下來又慌忙指指修車行深處的修車工,讓他問修車工去。從鄭衍敘的角度,只能看見這個行姿鬼祟的女人的頭頂,以及一截盈白的小腿,11月的天氣,穿得未免少了些,不過看打扮就知道不會是修車行的人,鄭衍敘便直接繞過了她,往修車行深處走去。明年公司準備上市,鄭衍敘是越到年底越忙,他這一晚上都在前方不遠的大廈裡,和證券公司的保薦代表人開會。好不容易結束了,可以一週內首度回家睡個好覺,他的新司機卻不知跑哪兒偷懶去了。原來的老司機身體每況愈下,決定提前退休,鄭衍敘和老司機也有這麼些年的感情了,老司機想把兒子介紹來開車,鄭衍敘並沒有異議。事實卻證明,任何崗位的裙帶關係都是不靠譜的,這小司機到任才幾個月?就已經把三輛車開進了修車行——不是撞了車,就是撞了馬路牙子。把賓利當碰碰車開的司機,鄭衍敘究其一生,也就碰見過這麼一個。鄭衍敘的忍耐自然已經到了上限,而就在剛才,他給司機打電話,司機竟然告訴鄭衍敘,他正在修車行,想要看看之前送去的車修得怎麼樣了。終於,逼得鄭衍敘只能說:“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可掛了電話,鄭衍敘才發現,他一沒車鑰匙,二沒現金,該怎麼回去成了棘手問題。給小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鑰匙送回來?明顯不是鄭衍敘的風格。響噹噹的科信總裁,就只能在這月黑風高夜裡,拿著手機站在路邊,開始搗鼓起自家的打車軟體。說來也是慚愧,雖是自家的打車軟體,wuli鄭總之前卻從未用過,搗鼓了半天,終於會下單了,心下一喜時,手機卻進了一則簡訊。“鄭總,我對不起您,我會謝罪的,您千萬別告訴我爸爸。”鄭衍敘被氣得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