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多少年不見,當初蒙拉家意氣風發的二少爺,如今竟已是這番光景。明明多年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卻又要在今年頻頻鬧出大動靜。暗殺,搶奪,阻斷,威嚇,人質相威脅……這些都是穆曾經用來對付蒙拉家的手段,今日他學了去,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惜學的不地道。`穆朝他只靠近了一步,保鏢便已經作勢要衝過來,被氏銘擺手阻止。穆不禁低笑:“這麼戒備著,我受寵若驚。” 氏銘訕訕,陪著笑:“你,太危險。” 他將密碼箱開啟,色澤誘人,卻比蠱更毒的針劑呈現在穆的面前。穆低眸看,眼簾微微垂下,沒有動靜。只是肩背略顯僵硬。氏銘無聲走向牢籠,看著不知何時已瑟縮排角落的女人,目光有一時間的板滯,片刻後他移開目光,盯著某處,牆面上斑駁地退了一半的漆。他開口提醒身後的穆:“你該記得,這銷魂的毒藥,是你從俄羅斯人那裡買來的配方。真是昂貴,黑市裡販賣,一毫升要數百美金。”如今,把它用在他的女人身上,他的心會不會疼?身後沒有動靜,氏銘不由掃興,回頭看他:“怎麼不過來看看?”“……”“怎麼,你的女人受罪,你不忍心看?”“……”“你也應該試試這東西。我特地為你多備了一支。” “……” 氏銘走回去,指間撫過密碼箱內絲滑的絲絨,兩指捻出一支針劑,遞到穆面前:“你該進去陪陪她,否則,她大概會咬斷自己的舌頭。”穆看了眼針管裡幽幽的、紫色的液體,緊繃著唇角接過,挽起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在氏銘的目光中,細細長長的針劑很快注射進自己的靜脈。氏銘似乎心情愉悅,拍拍老友的肩:“祝你們玩的愉快。”不用他吩咐,隨從已經拉開了牢門,穆邁步進去。光線好,他走到雛身前,自上而下的凝視她,只看得到烏黑髮頂。雛縮的很小一團,露著抱住膝蓋的手臂,一截小腿以及腳背。他看見傷痕。更多的地方,被他的影子給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