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陰影把她攏在了其中。穆覺得有些熱,她這時候抬起頭來看他,嘴唇顫抖,慾望被壓抑在眼睛裡,看了他一會兒,她又低下了頭。這回頭埋的很低,穆看見女人的後脖頸,被燙傷一樣的紅色。穆聽見她跟她自己說:“清醒一點。”她得清醒,面前這個人,並不真實。只不過是又一場迷惑人的幻覺。她不能相信。片刻後空氣中飄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她身上散發。太不尋常,穆將她從牆角拉起來,她“嗯”了一聲,像是咬著牙在痛呼。她被迫站了起來,然後他看見女人衣襟上大片鮮紅的顏色,股股的紅色蔓延到了衣角,再順著大腿滑落。因為她剛才縮著蹲在那裡,他看不見,現在看清了,她的手竟在摳著她自己的傷口。用痛苦來換得清醒,這個女人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穆要撩開她的衣角,看她的傷口。他不能想象,那片紅色的中心,到底是怎麼樣的觸目驚心?沒有料到她突然死命地掙扎起來,推櫃著他,她想要重新躲回到那個角落去,用牙齒,用指甲,咬他,踢他,抓他,她往後退,後背結實地撞在石牆上,忽的就從嘴裡湧出一口血。她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目光終於提醒穆,面前這個女人已經不認得他。穆小心翼翼按住她一雙肩膀,溫柔,卻讓她掙脫不了。 穆含胸躬身,再靠近一步,和雛只留一線距離,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聲音呵在她的嘴唇上,他說:“你看清楚,是我。是我。”瞳孔和瞳孔挨的這麼近,雛根本看不清他,卻記得他的聲音,他說完後退開一步,給她空間,讓她好好地仔細地看著自己。雛不動,身體不動,看著他的眼睛也不動,“嗚”地一聲,細碎地哭了出來。 一道門之隔,氏銘好整以暇等著看戲,十分鐘過去,氏銘微眯起眼,眉心蹙起。這個男人有著恐怖的自制力,這個時間,藥效早開始發作,他卻能忍著,這樣一個半裸的女人擺在面前,不去享用。 而只是檢查她的傷口,並扯碎衣料纏縛、止血。她難受,在穆的手指下輕顫,他感覺得到,亦看見她平坦的、正緩慢起伏著的小腹。穆沒有抬頭,探手摸一摸她腿間,那裡溼潤,粘稠的液體沾在大腿根部,溼了他的手指。 穆輕輕攏住她,儘量不觸及她的傷口,低頭吻向她微張的唇,唇瓣點在唇瓣上,雛沒有動,因為她看見他的眼中,有清明的警示。他對她說,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很仔細:“待會兒記得,閉上眼睛,不要看。捂住耳朵,不要聽。” 他等她小幅度地點頭了,才繼續說道:“我們一起。你,我,活著出去。”愛恨雛睜著眼仔細看他,怕錯過男人眼中的柔光,穆回視她,他看得見她瞳孔裡的自己這個男人一副沉穩的表象,連他自己看了都有一時的恍惚。他定一定神,忽略心臟的搏動,聲音很穩,依舊在說:“現在,等待。你靜下心來什麼也別去想。” 他要她等待什麼,她不清楚,可她相信他,他是她的信仰,這一刻更不容半點懷疑穆知道她聽明白了,渾身緊繃的肌肉有了一絲紓緩,他嚯地鬆開她,身體一側便坐靠在牆根處。雛就在他身旁,很安穩。他一邊袖口已扯下,用於包紮雛的傷口,此刻男人袒露著胳膊,手臂青筋浮起,血管似乎承受不住一直在高升的血壓,毛孔中釋放出血腥味。雛順勢靠向男人肩頭,很乖順,太陽穴貼著他的面板,眼睛閉著,帶著濃厚的鼻音說:“我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他沒有拒絕,側過臉,以吻封緘,面色很淡,幾乎沒有表情。唇瓣相觸香軟的舌頭立即竄進穆的口腔,異常急切。她壓抑不住,控制不了,只一觸碰,便想要更多。男人的唇,舌,甚至齒齦,都一如她曾品嚐過的記憶裡一樣,而在藥物的作用之下,甚至更誘人。他緩慢回應她,有些漫不經心,剋制著自己要將這溫香軟玉揉進骨血的衝動,有些被動,吮她的舌尖,謙和地吻她。然而穆的目光,卻投向外頭的氏銘,一瞬不瞬。兩個男人,清冷對視。女人雙手都已勾住穆德脖頸,仰著臉,唇齒間的摩動,發出細微的啃食的聲響。氏銘的臉,漸漸有了幾分扭曲。穆壓抑著,除了唇,並不觸碰他其他部位,可是看著慍怒的病態男子,他恍然間頓悟,自己這番理智與本能的抗爭,這樣折磨壓抑自己,才是真正稱了氏銘的意。心下了然,穆悠哉收回目光,將女人攔腰攬過,放在自己膝上,扶她坐起。託著她的後腦,同時壓下頸子,片刻後就已在唇舌繾綣間找回主動權。勾著她的舌至自己口腔,嘖嘖吸吮。另一隻手,也探進女人衣襬,沿著妖嬈腰線,避開她的傷口,指尖向上遊移。身體有了反應,灼熱的器官貼著女人的臀,雛感覺得到,貼著他,柔軟的臀心隔著布料的摩擦,蹭著他的慾望。穆艱難分開彼此的唇,吻她的下巴,氣息遊離於女人的耳後,然後停在柔膩的脖子上。手也移至她的頸後,託扶著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