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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ldo;何言青,你爸爸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所有人,你必須保密。&rdo;&ldo;何言青……&rdo;&ldo;何言青……&rdo;…………只是片刻,我的世界,已經完全坍塌。從那天以後,我一直在獨自趟過一條湍急的河流。左岸是我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我明明滅滅的未來,而中間流淌的,是我那段一去永遠不回的青春。她已經逝去,永遠不可能重來。桑筱,我寧願你恨我怨我不能原諒我,那也總比你的世界跟我一樣瞬間轟然坍塌要好。你所擁有的,原本就已經不多。我跟謝恬嘉在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早就認識,但是,僅限於認識而已。她長得很美,聽說她是外文系的,聽說她很高傲,只是我一直沒怎麼在意她。那段時間,我天天拉著宿舍的胖子出去喝酒,喝了將近一個月,後來,有一天,我又約他出去,他跟我說:&ldo;我看你最近不對勁,失戀啦?&rdo;我笑了笑,過了一會兒之後:&ldo;有事就走吧,沒關係。&rdo;他不再追問,揮了揮手:&ldo;哥們兒,想我當年莫明其妙被範小美甩掉,高考前你陪了我整整三個月,現在你有事,兄弟我要是說一個不字,還算人嗎?!&rdo;我轉過頭去不吭聲。又過了幾天,他提出來請我吃飯:&ldo;何言青,我也不能總是吃你的。&rdo;他眨眨眼,&ldo;走吧。&rdo;到了餐館我才發現,原來他還請了一大撥人。我們社團的,還有其他一些熟悉的朋友。吃飯前,胖子梆梆梆連敲了好幾下桌子:&ldo;各位,老大最近心情不好,大家的任務就是逗他開心,聽見沒有?&rdo;我哭笑不得。還有些感動。後來,我們又聚過幾次,每次,她都在。她的眼睛總是隨著我轉,她的笑容總在我面前綻放,還有,她的臉紅。一次聚餐後,胖子終於對我開口:&ldo;何言青,我們大夥兒要一起去通宵唱k,你送謝恬嘉回家吧?&rdo;我沒有作聲。然後,我看到她的眼睛,她看著我,眼底閃著瑩瑩的光。她耳根有點紅。一陣難堪的沉默。我一直沒有說話。我即便低著頭,也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略帶責備的目光。很久很久之後,我站了起來:&ldo;走吧。&rdo;幾乎是立刻,我似乎又聽到夏天聲聲蟬鳴中,那個清脆略帶頑皮的聲音:&ldo;你總是委屈自己想面面俱到。所以何同學,以後,你要吃虧的。&rdo;我似乎感覺得到那隻纖纖小手在我頭上粗魯地蹂躪著我的頭髮。我閉上眼。你錯了,桑筱。如果可以,我不想回頭。可是,世事往往難料。縱然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終有一天,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為自己選擇了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媽媽不願讓我走,但最後,她眼淚婆娑,卻仍然無計可施。爸爸一直沒有說什麼。直到走前那晚,他找我長談了一次。那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他喝了點酒,籍著從未有過的薄薄醉意,他的過往,他的青春,在淅淅瀝瀝的春夜裡一點一點濡溼開來。儘管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到過那個名字,但我終於知道,原來,每個人都有少年時。原來,每個少年都會死去。我走了,桑筱。可以從此不見。然後,或者,我會偶爾想念。(全文完)☆、關大律師的良心發現小牧從生下來那天開始,身體一直不好。先是經常發燒,然後就是小兒肺炎,後來又得了哮喘,從他出孃胎開始到四歲,簡直就沒消停過。涓涓後來忍不住跟我抱怨:&ot;肯定是你幫人家打官司,虧心事做得太多!&ot;好在,從他上幼兒園開始,也許是戶外活動多了,再加上幼兒園老師拉扯著一堆學生,怎麼也不可能像在家裡爺爺奶奶呵護得那麼周全,摔摔打打的他身體竟然奇蹟般好起來了。我實在很開心,抽了個空免費幫小牧的班主任打了場大獲全勝的離婚官司。參照歐洲標準。所以,那個才三十歲出頭的瘦弱女人一夜就變成了足矣傲視全幼兒園的小富婆。雖然只是場小官司,但我居然非常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