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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行啞然失笑,&ldo;他倒是什麼都說。&rdo;&ldo;又不是什麼商業機密。&rdo;姜詞拉過樑景行的手,將耳釘放進他掌心。&ldo;送這個我用不上。&rdo;&ldo;這可是上等的紅寶石,&rdo;姜詞不自覺地摸了摸空空蕩蕩的耳垂,&ldo;前幾天在衣服口袋裡發現的,可惜只找到了這麼一隻。把寶石摳下來,興許還能換幾百塊錢,總比你那蛋糕貴是不是?&rdo;梁景行笑道:&ldo;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錙銖必較。&rdo;&ldo;你要是不喜歡這份禮物,過幾天還有另外一份。&rdo;&ldo;什麼?&rdo;姜詞笑了笑,沒有回答,忽拉開車門跳下去,朝著梁景行擺了擺手,&ldo;梁叔叔,晚安啦!&rdo;也不等梁景行說話,轉過身腳步輕快地走了。梁景行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漸深。他手指緩緩收緊,緊捏著那枚耳釘。耳釘上帶著針,扎著掌心,他卻越攥越緊,薄唇抿成刀刃似的一線。許久,他終於鬆開手,長嘆了聲氣,拿出口袋裡一直震動不停手機,&ldo;喂。&rdo;&ldo;我到酒店了,你怎麼不在?&rdo;&ldo;有點事,在外面。&rdo;許盡歡擔憂道:&ldo;我說,你要不要緊?該不會為了葉籬尋死覓活吧。&rdo;&ldo;跟葉籬沒關係。&rdo;梁景行揉了揉眉心。許盡歡樂了,&ldo;還有別的人讓你憂心成這樣?墜入愛河了?&rdo;梁景行cha上藍芽耳機,發動車子,&ldo;什麼愛河,修羅場還差不多。&rdo;&ldo;有沒有這麼嚴重,說說看,遇上什麼事了,興許我能給你參謀參謀呢。&rdo;梁景行笑了笑,&ldo;cao心你自己吧,慫得沒邊了,還能給我參謀。&rdo;許盡歡哀嘆一聲,&ldo;你這人怎麼這麼掃興,哪壺不開提哪壺。&rdo;梁景行和許盡歡參加完葉籬的追悼會,一起回到崇城。梁景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劉原,問他最近姜詞有沒有轉交什麼東西。&ldo;沒有啊,&rdo;劉原猛擺頭,&ldo;姜小姐好一陣子沒來過公司了,她不是要忙著考試嗎?&rdo;劉原撓了撓頭,&ldo;梁哥,今後要跟她打交道,還是你自己去吧,她的脾氣,我真琢磨不透。&rdo;梁景行笑了一聲,&ldo;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近期應該不會出差。&rdo;&ldo;近期是什麼時候?&rdo;梁景行靜了一瞬,&ldo;高考結束之前吧。&rdo;三月結束,所有的藝考也都塵埃落定,只等著出成績。學校裡模擬考試一輪接著一輪,高考前的一百天,痛苦得好似無間地獄,姜詞卻絲毫不敢鬆懈。四月,各校藝考成績陸續出來,姜詞報考的幾所全都過了。陳同勖知道以後高興得不行,&ldo;你文化課一直不錯,看來這回央美是沒跑了。&rdo;姜詞也高興,這段慘淡的日子總算見到了一線曙光。而除此之外,張語諾又告訴了她另一個好訊息:張德興前幾天手指動了,醫生給他做了個腦部ct,發現淤血全都散了,要是情況樂觀,估計一兩個月內就能醒來。去年此時,她被命運惡意的巨浪掀翻在灘頭,經過一年垂死抗爭,總算掙脫而出,不至於船毀人亡。無論如何,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眼看著就要過去,今後應該只會越來越好‐‐再不會有任何壞事,抵得過家破人亡。當然,唯獨梁景行一事,毫無進展。姜詞雖然氣餒,但能分清輕重緩急,眼下只有高考才是大事‐‐她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氣溫漸漸升高,隨著高考一天天臨近,每個人都好像攢滿了火藥的炮仗,一點就著。倒是陳覺非,忙著出國留學的事宜和口語特訓,成日成日的不見蹤影。崇城的溫度在六月初升至頂點,高考前三天,整個教室裡氣氛詭異。有人仍在拼命揹著歷史年表,或抱著試卷奮筆疾書;更多人為了放鬆心態,成群地聚在一堆聊天。所有課全改成自習,班主任也乾脆坐在教室中央,加入聊天的隊伍。姜詞如今的座位在走廊窗戶旁邊,倒數第三排,遠離了班主任的輻射範圍。她一手託著腮,另一手捏著圓珠筆,在糙稿紙上無意識地勾著線。突然,有人敲了敲窗。姜詞一驚,抬起頭來,卻是張語諾。張語諾神情激動,將窗戶猛地推開,一把抓住姜詞的手,&ldo;姜姐姐,我爸,我爸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