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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糟了……臣妾睡到這個時候才起來,實在不像話。”忙掙脫蘇恆的手臂,起身問紅葉,“今日該是大朝的日子,殿裡可有什麼事?” 紅葉忙回神,看了看蘇恆,又對我道:“太后禮佛,初一、十五都是不受朝賀的。清揚已經帶了太子殿下去問安。娘娘病著,便不必操心了。” 我便鬆了口氣,仍舊坐回到妝臺前,讓青杏兒繼續給我梳頭 蘇恆沉默了片刻,隨手將妝奩拉到面前,挑了朵珠花遞過來,道:“朕記得,朕南行前,你只是受了些風寒……怎的身子虛成這樣?” 我說:“記不大請了。想來今春寒冷了些,病得久了,身子也就不成了。” 蘇恆便望向紅葉。 紅葉看了看我,說道:“陛下走時,娘娘確實只是有些乏。太后娘娘宣去問未央宮裡的雜事,娘娘還能親自去交接解釋。誰知不幾日,身上便漸漸沉重起來,奴婢稟了太后,太后關切,忙著人宣了太醫令陳午來瞧。太醫令也只說是外感風寒,鬱結內滯。便慢慢調理著,調理了兩個月,卻只是纏綿不愈。最兇險的時候……”她停了停,道:“娘娘只是想見老夫人,著人去宣,府上卻不給訊息。平陽公主又去了隴西……”。 紅葉這次的處事倒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她會忍不住,一門心思告太后的狀,誰知竟能說得這麼若即若離,反把我不能與家人聯絡的事透了出來——到底是在椒房殿裡,說話不得自由慣了,練出來的。 蘇恆也只皺了皺眉,沒有追問下去。 畢竟是他的親孃,只要不是明目張膽在我腳上套了鐐銬,再餵我一副毒藥,想來他也不好大張旗鼓的追究。 當然,若他真想護著我,便是不追究,也自然有法子讓太后安歇著,不能害我。 焉知他們就不是母子連心呢。 紅葉便接著說:“得知陛下要回來了,娘娘漸漸有了精神。便停了藥,只用人參當歸慢慢進補著,終於有了些起色。然而到底還是病得久了,淘漉壞了身子。” 蘇恆點了點頭,道:“清揚雖是民間來的,醫術卻了得,最擅調補,讓她給你看看吧。” 我說:“好。”正想著用什麼由頭趕他走,便見入畫急匆匆的進來。 入畫原本也是我身邊的大宮女,當年我挑了四個人給韶兒,只她一個碩果僅存。 也是個不愛冒頭出聲的。自我把她給了韶兒,她便把自己當韶兒的丫頭,事事先緊著西殿那邊。她又是記了名號的大宮女,不能繞過我去動她,秋娘跟她明暗交鋒了幾次,最終還是容下了她。 她是有資格在內殿出入的。 她進來,看到蘇恆便有些愣,瞬間便平復了神色,向我和蘇恆請過安,只說:“顧姑姑讓奴婢回來稟事:太后娘娘說皇后娘娘病著,不可勞累了,便留太子殿下在長信殿裡住下。娘娘什麼時候好了,再將殿下送回來。” 我眼前一黑,喉嚨裡便有些腥甜。 一時腦中嗡嗡的,四下聲音雜亂,卻只聽不清。 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這日子過得,真是讓人生不如死。 我將那口氣強嚥下去,對入畫道:“你去回話,太后憐惜兒媳,疼愛孫子。我感念不盡,定會盡早養好了身子,讓太后放心。”一面說著,淚水已經控制不住滾下來,“讓清揚好好照顧太子,孫兒留在祖母那裡,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倒是我誤了太后娘娘的事,很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