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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陽恨恨地盯著他,努力壓抑住想要打他臉的衝動:“許彥冰,你不要像沒事一樣!你已經不對勁很就了!因為成績下滑才要轉學,誰會信這種理由!我們學校就是本市師資最好的了!你還要轉去哪裡才夠?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許彥冰面無表情地聳聳肩膀,“沒有啊,你太敏感了。”玫看著張曉陽那副氣憤到不性的樣子,心裡也覺得有點怪怪的。當然,許彥冰這樣做是很出乎意料,但他最近成績下滑厲害也是事實,張曉陽真的有點反應過度。自己也不想他轉學啊,不過畢竟住得那麼近,在不在一個學校並沒有多重要。玫才剛剛動了下嘴,準備勸一勸張曉陽,對方就越過她撲到了許彥冰身上,把許彥冰整個壓倒在沙發上面,手也高高抬起來,似乎想要打下去的樣子。玫嚇得驚叫一聲,趕緊去拉盛怒中的張曉陽,卻那裡能拉得動這個體能過人的傢伙。張曉陽眼睛都氣到泛紅,拳頭握緊了懸空舉在許彥冰臉上:“我做錯什麼了?你說啊!你莫名其妙,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說出來,我改!我問過你多少次,你一次也沒跟我講過心裡的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邊努力討好你,你完全是冷血的!現在你還…許彥冰,你有沒有心?”許彥冰舉起雙手掙扎,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抓住手臂牢牢按在沙發上。近到鼻息相聞的距離既充滿危險的火藥味,又帶著異樣的曖昧感,許彥冰極力偏開自己的頭躲避對方,漲紅的臉上也浮起憤怒的表情:“我沒什麼可說的。放開…我要回去了。”玫唯一能做的就是拉住張曉陽的衣服,驚叫著勸他們千萬別衝動。張曉陽也確實在努力忍耐,他只想冷靜地解決問題,起碼他要知道那個被對方突然拋棄的,真正的理由。他害怕的事果然發生了,他從頭到尾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或者更可悲,在對方眼裡,他從來就是多餘的存在。多餘到連理由都不屑於給,用輕慢的一句話就踢走他。自己所做的一切蠢事,每個早晚眼巴巴地等待和陪伴,每次能看到對方笑容時的欣慰,那些快樂地擁抱與打鬧,甚至還有丟臉的眼淚與掙扎,就在短短一瞬間全部都變成了笑話。自己並不是玫,沒有跟這個冷血的許彥冰住在隔壁,就算轉了學,不再是“同學”這樣的關係,也仍然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和鄰居。不再是同學,那他能算對方的什麼人?甚至到現在為止,對方從來沒說過“朋友”這兩個字。張曉陽的眼睛又痛又酸,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一半是因為太激烈的怒火,而另一半是冰冷徹骨的心寒。在對方連眼神都躲避的情形下,他高舉拳頭重重打了下去,打在軟皮沙發上的這一拳,用上再大的力氣也沒有回應,就像他付出的所有心意,全部都被吸進無形的黑洞。他還能怎麼做,狠狠把對方打一頓?然後對方可以順理成章地跟他絕交。再做任何事都是沒用的,對方吃定他無計可施,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走到這裡,先付出的人總是被丟掉的那一個。寒冷的感覺逐漸蔓延全身,張曉陽深深吸進一口空氣,總算可以控制自己麻木的手腳。他以有點機械的動作放開了對方的手,疲累地坐在了另一側,把整顆頭埋在手心裡。過了幾秒鐘,他才抬去頭看著許彥冰,兩人的眼神短暫地交匯了一下,他沒看到對方眼裡有任何悔意。於是他只能說:“許彥冰,你滾吧。”給自己最後留一點自尊,順便抹掉對對方的最後一點愧疚---如果對方內心還有這種東西的話。同情和內疚就算了,他還沒有卑微到需要這種感情的地步。許彥冰慢慢站起來,看著呆立在一旁的玫,“那我走了,你留下陪他吧。”玫為難地看著他,再轉頭看著張曉陽,在這種時候到底應該開解哪一個,她也確實不好選擇。張曉陽疲倦地向後往沙發上靠倒,輕輕地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看見那張會讓自己難過的臉:“都走吧,我想自己待著,我沒事。我就不送你們了,出去時記得關門。再見。”“張曉陽…再見。”許彥冰說出他的名字之後,猶豫片刻才說出了告別,隨後彷彿要斬斷什麼一樣快步走向門外。玫也只好跟著他走,中途不放心地回頭瞄了好幾眼,但還是選擇走出了門。許彥冰注意到她頻頻回頭的動作,勉強對她露出微笑:“真的不用跟我一起回去,我會跟叔叔阿姨講的,你不用擔心他們。”玫吃驚地反問:“我有什麼要讓他們擔心?你…你真的不太對勁,到底怎麼了?告訴我。”許彥冰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坦蕩。他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搞錯了什麼,“你…沒事。走吧,我現在心情很亂,能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問呢?一切已成定局,他相信自己並沒有錯。此後連著整整一週,張曉陽再沒有打來電話,不但是許彥冰,連玫他都沒有主動聯絡過。玫很擔心他到底怎樣了,不斷打電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