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簡訊給他,每次對方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連家裡的座式電話也要響很多聲才會接起來。張曉陽的聲音很暗沉,卻一在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只是在睡覺還沒起床而已。玫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玫要求去看他,被他低笑著拒絕了,說再過兩天主動找她見面。結果又連著好幾天沒有音訊。許彥冰也閉門不出,玫只好頻繁地去找他,去的次數越多,許彥冰的表情就越奇怪,老是看著她想問什麼又不太想開口的樣子。她把張曉陽自閉的情形全部告訴了他,他只是沉默咬住下唇,然後很古怪地笑一笑,就轉開話題了。寒假的時間並不長,過了大年就差不多要結束。許彥冰度過了最寂寞的新年,因為他一直在想念。即使身邊的親人很多,也照樣寂寞得不想開口講話,而是呆呆地望著窗外院子裡每天堆著雪人和相互打鬧著的小男孩們。大年初三的晚上,許彥冰接到了電話,彼端的聲音含糊沙啞,"許彥冰,電視都是騙人的,喝酒根本就不能醉。我…我要找你…呃…我的車放哪了…你別出去哦,等我來…我很寂寞…他們都不在家。就算在家,還是寂寞…這個寒假,太寂寞了。我想你。"來不及猶豫,他腦中閃過的 擁抱天亮了,外面的雪也早就停了,大雪後分外耀眼的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喚醒了沉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