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啪。&rdo;一聲脆響,還沒回過味的眾人又忙扭頭去看另一邊。便見端坐正位的席臨川神色訝異地怔了半天,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略顯窘迫地掃了眼從手中滑落下去的瓷盞,忙叫人進來收拾。餘衡說得這麼明白,那&ldo;兩個舞姬&rdo;只能是說紅衣綠袖。一個舞把竹韻館二百多號人都用上?還是以戰為題?!席臨川緩息平復著情緒,斂去面上訝色,聲音沉沉的,說得似乎毫無私心:&ldo;竹韻館都是清妓這事倒是眾人皆知,諸位如有興趣去看看這舞也無妨。&rdo;他說得明明很公正,完全就是詢問他們的意思。但不知怎的,在座將領還是隱約覺得驃騎將軍他好像自己有心一觀究竟。於是在有人先行點了頭之後,眾人便都接連附和地表示樂得一去。如此就順理成章地定了下來,席臨川當即著人去謹淑翁主府上詢問竹韻館什麼時候開張,以便另定日子。竹韻館裡擂鼓震天,紅衣在旁邊看眾人排練邊做指導,默默覺得戰歌的附加屬性真棒。‐‐振奮人心鼓舞士氣,不僅是對邊關將士,對眼前的舞姬們也一樣。剛開始還有點人心渙散,後來練得投入了連個喊累的都沒有,極其齊整。這其實已不全是漢唐舞的範疇,她適當運用了點現代元素。比如後面一整排身著輕甲反串兵士的在一齊擊缶,那是跟請柬隨著深冬的來襲,刮過長陽的風愈發地涼了。年味也隨著寒風的到來慢慢積攢起來,從開始的各家買顏色喜慶的布制過年新衣,慢慢地演變成了集市攤位皆在賣年貨。更有人尚未過除夕便已開始期待上元,有心要從燈市上拎一隻精巧的花燈回家,不為有什麼大用處,就為增添幾分喜意。在這沒有戰爭、天下太平的新年前夕,席臨川感覺像是剛吃了一場敗仗一樣憋悶。手裡執著書,目光卻看著坐在幾尺外的謹淑翁主,半天沒說出話,感覺胸中有血要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