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喜卻說:&ldo;如果不是她逼著我爸去掙錢,我爸就不會去給人扛傢俱,也就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出事,我永遠不能原諒她。&rdo;她轉過頭去,神情漠然,&ldo;同樣,我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rdo;步懷宇默默地看著袁喜,低低地嘆了口氣,用力地握了握好的手,明明已經是四月的天氣了,她的手卻冰涼了起來。到了市裡,步懷宇先送袁喜回家,把她安頓好了才又去公司處理這幾日積攢的工作,等再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屋裡沒有亮燈,他本以為袁喜是睡了,輕手輕腳地去她屋裡察看,卻發現她正捂著被子哭,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坐在c黃邊,拉下她的被子,看見她哭得通紅的眼睛。他沒哄她,知道她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於是也不說話,只是把她從c黃上抱起來攬入自己的懷裡,她的身體先是僵硬,後來慢慢地在他懷裡鬆懈了下來,只是把頭埋入他的懷裡,雙手抓了抓他腰側的襯衣,放聲大哭。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哭累了才從衛生間裡拿來了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漬。柔聲說:&ldo;哭完了就過去了,別折騰自己,你父親愛你,他會體諒你的。&rdo;他一提到父親,袁喜的淚又流了下來。他心裡一陣陣疼,用後抹也的淚痕,用唇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ldo;好了,你也累壞了,早點兒睡吧,別多想了。&rdo;看著她點頭,他起身想走,卻發現衣角被抓住,她無助地看著他,啞著嗓子說:&ldo;別走,我一個人害怕。&rdo;他微愣了一下便脫了鞋跨到c黃上,從後面把她擁入懷裡,輕聲說道:&ldo;我不走,你睡吧,我抱著你睡。&rdo;身後透過來他的熱度和他的氣息,這一切都給了袁喜無盡的溫暖和忠實,讓她終於安心地睡去,這一晚,再沒有噩夢。第二天早上袁喜醒過來的時候,身後已經沒有了步懷宇的身影,她迷迷糊糊地往外走,正好碰到了赤著上身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她笑了笑,說:&ldo;你得給我洗襯衣,我的襯都被你抹得要不得了。&rdo;她臉紅起來,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也去洗漱,路過他身邊時卻被他突然拉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天旋地轉起來,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去抓他的衣服,可發現他是赤著上身,根本就沒有衣服可以抓,只昨趕緊抱住了他的脖子。&ldo;你幹嗎?&rdo;他驚問。他不理她,把她抱入臥室裡直接放到了c黃上。她嚇壞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慌張地叫:&ldo;你幹嗎?&rdo;他壞壞地笑了,俯下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一個吻,輕笑道:&ldo;嚇唬嚇唬你!&rdo;本來是想嚇嚇她的,也想逗逗她,讓她忘了傷心的事情,可當他的唇碰到她柔嫩的唇瓣時,卻突然有些捨不得離開了,於是輕啄變成了淺吻,又慢慢地演變成了深深的糾纏。袁喜的雙手慌亂地扶在他的肩上,想要推開他,卻又貪戀他的溫暖,捨不得離開,他的肩膀是那樣寬闊,可以撐起她的天,她的未來。父親的突然離世給了她太大的打擊,對於父親的愧疚,對於母親的怨懟……這一切都把她的精神折磨得疲憊不堪,唯有步懷宇是她的一方依靠,他就這麼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後,扶起她的脊樑,撐起她頭頂的這片天。她的氣息漸漸粗了起來,手探入她的衣內,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流連,或輕或重地這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不管漂向哪裡,不管水流多麼急,她都將不再懼怕,因為身邊有他,有他,就足夠了……皮晦是在五月底結的婚,原本說好了由袁喜做伴娘,可是袁喜由於父親去世,便和皮晦說了,皮晦倒也能理解,於是臨是抓了同事過來當差。婚禮那天很熱鬧,皮晦穿了身潔白的婚紗襯得身材更加高挑,她和肖墨亭攜手站在了一起,一張俏臉上滿是幸福。不管誰逗她都只是羞澀地笑,全沒了往日的潑辣。喜和步懷宇坐在皮晦同學那桌上,袁喜和他們雖然不是一個院系,但卻是一屆的學生,再加上大學時她幾乎整天和皮晦混在一起,皮晦的同學她也熟識不少,一桌子人喝得很熱鬧。早有女同學注意了步懷宇,偷偷地和袁喜開玩笑道:&ldo;你哪找了個這麼jp的帥哥啊?還真是羨慕死人啦!&rdo;袁喜笑而不語,只是偷偷瞥身邊的步懷宇,心中蕩著淡淡的甜,步懷宇察覺到她的視線,也轉過頭來看她,嘴角有著溫柔的笑意,伸手在桌下捏住了她的手。袁喜臉上有些羞赧,生怕被人發現,極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見沒人注意,這才小心翼翼地回握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