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新婚夫婦過來敬酒,一群人扯住新娘不讓走,著實灌了肖墨亭和皮晦好幾杯才放手。皮晦臨走的時候笑著湊在一個要好的女同學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眼神還往袁喜這邊瞟了瞟。那女同學也跟著往這邊看了看,賊笑著衝著皮晦比畫了一個ok的手勢。袁喜不解地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皮晦見她看自己,還衝她眨了眨眼睛。袁喜很快就明白了那個手勢的含義,因為皮晦剛走,那個女生就帶頭灌起了她和步懷宇。步懷琮的性格本來有些淡漠,不是很能合群的那種人,桌上的人也早就看出來了,他們不好對他下手就都衝著袁喜來了。好漢擋不住群狼,一會兒工夫袁喜就被灌得有些暈了,就連步懷宇為她擋酒也喝了不少。婚宴結束的時候,同學們這一桌走得最晚,袁喜和步懷宇更 是落在了最後面。袁喜早就被灌高了,被步懷宇攬了腰才能站住。都說酒壯慫人膽,果然沒錯,只見她倚在步懷宇的懷裡,一手指著皮晦罵:&ldo;死丫頭,你沒安好心。&rdo;然後又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兒,然後接著控訴皮晦,&ldo;你故意讓他們灌我。&rdo;皮晦嘿嘿地笑著,把手裡專門給袁喜留的新娘捧花塞進她的懷裡,笑道:&ldo;嗯,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早點兒讓你賣船票啊。&rdo;袁喜眯了眯眼睛,眼波似水,嫵媚地橫了皮晦一眼,口齒不清地念叨:&ldo;可我們早就賣了船票了,還用你cao心!&rdo;這回換皮晦驚訝了,她忍著笑看看一臉不自然的步懷宇,然後又逗袁喜,&ldo;你什麼時候賣的?&rdo;袁喜早就糊塗了,聽見她問,還真微仰了頭,鎖著眉頭想她是哪一天步懷宇上的賊船,肖墨亭那裡早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步懷宇雖然不知道她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不過也大概猜出意思來了,見袁喜這丫頭真算起來,便略有些尷尬,連忙哄著袁喜:&ldo;我們趕緊走吧,別想了。&rdo;皮晦顧不上臉上的妝容,開始哈哈大笑。肖墨亭強忍了笑拍了拍步懷宇的肩膀,說道:&ldo;都喝了酒就別開車了。&rdo;步懷宇應了一聲,拖著袁喜往外走,在酒店門口招了輛計程車。車子到他公寓樓下,袁喜已經在他身上睡熟了,他只得把她抱上樓去。到了門口,他抱著她沒有辦法開門,只好把她放下來,一手攬了她,一手去掏鑰匙開門。袁喜醒了一下,臉上帶著誘人的紅暈,很迷茫地看著他。她溫熱的呼吸就在他的頸側,他低頭看著她酡紅的臉頰,紅潤的唇,突然就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也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她極熱情地回應他,把他心頭的火燒得更旺。兩人一路糾纏進了臥室,衣物胡亂丟了一地,皮晦和肖墨亭從馬爾地夫度蜜月回來,又回了雙方的老家拜會七大姑八大姨,再見到袁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她給袁喜捎了禮物,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皮晦連說帶比劃地向袁喜描述馬爾地夫的海水沙灘還有陽光,說袁喜如果去的話一定要把防果功夫做好,女人啊,一過二十五歲就不能曬了,說著還拉下了褲腰給袁喜看。袁喜一看就笑了,她屁股上清晰的一個白三角,其餘的地方都是棕褐色的,一看就是穿比基尼的時候曬的。&ldo;活該!&rdo;袁增笑罵,順手給了皮晦臀一巴掌。皮晦嘿嘿笑了,又從袋子裡掏出家裡做的魚,在袁喜面前晃了晃說:&ldo;我今天來你這裡蹭飯可沒空著手,我才娘做的魚,水平絕對比你高。&rdo;袁喜吃過皮晦媽媽做的魚,的確算得上一絕,見她既然帶來了,便不客氣地拿了過來,剛掀開盒子聞了一下,突然胃裡一陣噁心,連忙放下了餐盒往衛生間跑去。皮晦愣了愣,跟在她後面神情怪異地看她,突然壞笑著問道:&ldo;袁喜,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步懷宇做什麼壞事?&rdo;袁喜僵了一僵,從鏡子裡看皮晦,臉色突然一下子慘白起來,她的月事的確是錯過十多天了,難不成真的懷孕了?可他們一直做防護措施的啊,怎麼可能會懷孕?難道是那一次,皮晦結婚的那天?可是怎麼可能會這麼七,那幾天明明不是她的危險期啊?皮晦見袁喜的臉色倏地蒼白,有些不理解地看著她:&ldo;怎麼了袁喜。&rdo;袁喜慌亂不安地看著她,有些驚惶地問:&ldo;不可能是真的懷孕了吧?&rdo;皮晦湊近了她,神秘地問:&ldo;你們到底有沒有做啊?&rdo;袁喜心慌意亂地點了點頭。皮晦看她點頭,鬆了口氣,笑道:&ldo;那就得了唄,不就是個懷孕嗎?多稀罕啊,整天在一塊兒能不懷孕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不成就結婚,放心,步懷宇一定娶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