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的傷好了,能站起來了,我除了開心還是開心。在蘇園的日子,我承認,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會嫉妒,是會難過,是會憤恨。我這樣一個人,居然也可以有這麼多的情緒。是的,我討厭許碧柔,是因為嫉妒,因為你會對著她微笑,那種笑容,就像是三月裡的微風,吹在人的心裡是暖暖的,而對著我的時候,永遠都那副冷漠的臉,就像臘月的寒風,一直吹到骨子裡,冷得讓人瑟縮。雖然我討厭許碧柔,嫉妒她,可是當我知道你為了報仇,利用她的感情的時候,我依然會同情她可憐她。可笑的是,同情可憐她的結局,是被你無情的趕走。為什麼要愛上你這樣的男人?你是這樣絕情的一個男人,這樣的鐵石心腸。只會問我,卻從來不問問自己。這樣的愛,愛到最後將自己都凍傷了,為什麼……”眼淚一顆一顆不停地往下直掉落,將她原本被他弄花的妝容弄得更加慘不忍睹。她終於說出口了。在蘇園的時候,那次她打翻菜,他便已經知道了。但是倔強的她,卻什麼也不說,深深地埋藏。他是個沒有資格將愛說出口的人,愛,用在他的身上,只會玷汙了。他伸出手輕柔地替她拭去眼淚。她的每一滴眼淚,就像是會化成一根根銀針一樣,穿透他的心,會心痛。“品妤,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裡,我帶你回平遠侯府,或者你想要去什麼地方都好。只要你答應我,以後都只待在我身邊,哪也不會去,好不好?”他伸手將貼在她臉頰旁的髮絲輕輕撩在耳後,凝望她的眼神那樣似水柔情。他這算是向她在示愛麼?為何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孤傲,讓人難以親近。她不禁痴笑了起來。他緊盯著她臉上浮現的一絲苦容,不容許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期待,期待著他會說出他想要的那個答案,所以,捏著她手臂的雙手在一瞬間因緊張而收緊了。“說什麼做什麼都遲了……”她喃喃低語,似在說給自己聽。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她選擇了西陵川給她鋪好的路,無論多麼想反悔,無論多想回頭,但僅存的那一點自尊和驕傲,讓她都要堅持走下去。如今,她已經是良妃,再不是那個隨時可以被人領走的宮女夏品妤了。西陵川引誘她成為他的良妃,可不是單單幫她報仇這麼簡單,不會讓她輕易地離開。“相信我,不晚。”只要她還愛著他,什麼都不晚。他還想說什麼,正要開口,這時,突然不遠處傳來花清琳的叫聲:“你們兩個都給本宮讓開!司行風,我知道你在前面。”他下意識地蹙眉,根本不理會花清琳的叫喊,雙眸卻依然凝視著品妤,等待她的答案。品妤回過神,拭去眼淚,抬眸看著他,道:“不可能再回去了,所有一切,都在十日你將我趕走的那一天消耗殆盡了。我答應西陵川入宮,無非是要報復你。一個執意要復仇的人,只有一顆充滿仇恨的心。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放她,表情僵凝,彷彿受了什麼打擊一般。他將她抱得更緊,柔聲問:“夏品妤,你真是這樣想的嗎?”他在聽了她那番勸慰的話想明白之後,放棄了復仇,可是她莫明地又走進了死衚衕。“這裡沒有姓夏的,只有白虎王的良妃。你若是想要找姓夏的女人折磨,那就去戶部,讓戶部給你把全白虎國的女人全部都找來!這裡沒有你要找到的姓夏的女人,請你讓開。”她將他拼命地向外推。“你……”司行風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唯有嘔氣地說,“好,那你就安然做你的良妃娘娘,一輩子,做到死。”“對,就算死,我也會陪著他一起死。與你不相干。你讓開!”品妤就像是失了理智一樣,猛地將司行風推開。司行風一個踉蹌向一旁退去,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步。與此同時,花清琳剛好解決了兩個看守的小丫頭,看見品妤差點將司行風推倒,她便上前一把抓住品妤的手腕,冷不妨地給了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