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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良妃這個稱謂不但讓你在身份地位上得到了滿足,就連衣著裝扮都比以前要奔放了許多。是穿給西陵川看嗎?後宮佳麗無數,而真正的男人只有一個西陵川一個,這是在把握每一個機會麼?”他冷笑一聲,伸手便摘下插在她髮髻間的金步搖和花朵,用力地擲在地上,並將她臉上的胭脂水粉用力的抹去,正是這厚厚的妝粉,讓她這張臉看起來多麼的虛偽。就算以前她不懂得回應,將心事埋藏,也不會像今時今日這般虛偽。頓時,品妤的臉,像是一個大花臉一樣。他的力道之大,她吃痛,並動怒地推開他,退後幾步,大聲道:“你管本宮穿給誰看?這一切與你有什麼關係?真男人,假男人,本宮明白只須穿給王上一個男人看就好了。平遠侯爺,你別仗著王上對你禮遇有加,便開始放肆。你羞辱本宮,便是羞辱王上,這是死罪。” 她以為她還能像以前一樣淡然處之,可是他一出現就這樣對她,她再也沒有辦法能承受得住。若是她還要向以前一樣任由他索取,任由汙辱,那她用下半輩子的自由換來的深宮禁錮又算什麼。這是她的選擇,她不能怨誰,但她也有不甘。她原本只需安安靜靜地等待幾個月便可以出宮獲得自由,他卻偏偏來招惹她。她心動了,不求他會愛上她,也不求他會娶她,會納她為妾,只要安安靜靜地一直守著他就好,只困一番勸說,他卻將她趕離身邊。就在死心的當下,他又來指責她衣著暴露,妝容過豔,勾引男人,他究竟想要她怎樣?司行風幾近咬牙切齒,說:“很好,很好。不過十日的時間,你倒真的端起了良妃的架子。你儘管去跟西陵川告狀,只要你有這個臉。”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品妤看著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極,咬著嘴唇瞪著他看了許久,才道:“本宮還要趕去賞月夜宴,無暇陪侯爺閒聊,侯爺若是閒逛,請便。”她轉臉向他的身側走去,然而司行風卻快她一步擋住她的去路。她瞪了他一眼,又往他的另一步走去,誰知他又快一步擋住她的去路。她瞪著他,氣道:“侯爺若不想本宮把侍衛叫來,請立刻馬上給本宮讓開。”聽到她左一句“本宮”,右一句“本宮”,本來在盛怒中的司行風突然笑了起來。她似乎想借著這兩個字,拉開他與她的距離。他偏不遂她願。他上前一步,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地困在懷中,道:“你儘管叫,就是把西陵川叫來,我也不怕。現在這樣會怒會反抗才是你,還是那個沒有情緒卻突然哭著叫我放棄復仇的人才是你?你掩藏的可真深,我自嘆不如。從金碧城回來便跟了西陵川,是在向我示威,還是在向我報復?你以為你跟了西陵川,就能讓我傷心難過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愚蠢?你以為你是誰?!”“我是誰?你問我是誰,為什麼不先問你自己?”品妤抬眸看他,眸底難掩強烈的怒火,“你不難過,那又為什麼獨自一人跑到這裡跟我大發脾氣?為什麼要抹去我臉上的胭脂水粉?究竟是誰愚蠢呢?報復?是啊,你說的沒錯。本來我從來沒有想過,是你讓我覺悟啊。我做錯了什麼?我也是爹孃生的,為什麼我向別人屈膝?為什麼別人能過得無憂無慮,我該一輩子都要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我姓夏有什麼錯,為什麼我該被你束縛?為什麼要承受你的冷言冷語?西陵川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為什麼不把握,現在沒有人敢違逆我的意思,我是高高在上的良妃,白虎王的良妃。從今往後,我是君,你是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仇不報,天誅地滅!”她幾近歇斯底里地對他吼著,豆大的眼淚,控制不住地順著她的黑眸溢了出來。“你哭什麼?既然想要復仇,既然想要打擊別人,你應該比別人笑得更歡快才是。你為什麼要哭呢?”他一隻手捏起她的下頜,迫她看向自己,“夏品妤,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對我有非份之想過?有沒有?你告訴我。”聲音到最幾近是在哄著她,哄著她希望她說一個“有”字。她睜著淚眼看著他,他幽黑的眼眸深如潭水,彷彿要將人吸進去,這樣深情的眼眸,卻總在轉瞬之間變得冷漠無情。若沒有那份深刻的愛戀,她怎麼可能會默默地忍受著他給她帶來的痛苦。她卑微地跟在他身後半年,他竟然感受不到她對他的感情麼?非份之想?呵,原來他覺得她喜歡他,愛上他是種非份之想。眼淚就像止不住一樣,不停地往外落。“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為什麼你只知道問我,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即便是雙手被蔓藤割得沒有一寸完膚,我也堅持要把那張網編完,即便是耗盡了身上的每一絲力氣,我都依然會拖著那張藤網,不放棄,因為我知道要把你帶出那個山谷,不能讓你死在那裡。我不會打獵,只有一雙傷痕累累的傷口,沒有吃的,我忍著鑽心的痛,去摘野果,去挖竹筍和紅薯,看著你吃東西,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