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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呢?她一路快步走回房內,換下了那身漂亮的水藍色衣裙,然後走到廚房,吩咐廚娘們準備酒菜。半個時辰後,所有酒菜準備妥當,她領著春桃和夏荷,一同將酒菜送往覽翠亭。他吩咐過,不許別人去打擾。穿過幽徑,拐個彎就到覽翠亭,停在亭臺下的入口,她吩咐春桃和夏荷在此等待,她獨自一人端過酒菜,一步步向覽翠亭步去。“蘇穆,你可知道,昨日我找了你很久?你到底去哪裡了?還說要請我去太白樓吃飯……”許碧柔噘著嘴道。司行風輕皺了皺眉,淡淡地道:“人太多,走散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追那個什麼花神了,人家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每日黃昏回到家裡,我的腦海裡都滿是你的影子,怎麼也揮不去。我知道,我這輩子是完了,再也離不開你了。”許碧柔突然撲進司行風的懷中,雙臂環住他的腰身,輕柔地說道。司行風深蹙著眉頭,心中強忍著將她推開的衝動。這時候還不能推開,但可以不用去看,索性他閉起眼,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想我就好,就怕你不想我。”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許碧柔對他著迷。許碧柔只當是他的情話綿綿,嬌嗔一聲:“蘇穆,你好討厭。”說著便在他的胸前輕捶了一記,但手腕在一刻被捉住。能讓這個女人靠近他的身體真的是極限了,若還要任由她嬌蠻的捶打,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許碧柔嬌羞地抽出手,從桌上拿起特地帶來的情花,道:“昨天,人家一直找不著你,這枝情花都沒來及送你,今日補給你。”司行風並不接花,而是轉過身背對她,冷冷地道:“拿走。我一聞到花時,身上就會起疹子。”許碧柔嚇了一跳,“這樣……”,她連忙手中的情花扔向一邊,十分惋惜,然後又繞到他的面前,依在他的胸前,有些害羞地說:“我爹他說想見你……”若是蘇穆同意見爹一面,爹對蘇穆的印象甚好,這便意味著她與蘇穆的好事將近。這事真是越想越叫人害羞。司行風身體倏然一僵,腦中浮現出許文虎噁心醜陋的嘴臉,睜開眼,遂然用力地將許碧柔從懷中推開,目光變得陰森可怕。許碧柔滿臉困惑,小心翼翼地說:“蘇穆……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如果你不想見我爹,那就不見好了,再等一陣子好了。我不急的。我爹也不急的。”司行風錯開臉,平復了心情後,再次看向許碧柔,道:“沒有。許家金行聞名遐爾,我早就想見識一下人所周知的許老爺,想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臉不紅,心不跳,虛偽的話說得這樣自如。“真的?”許碧柔激動地看著他。“嗯。”他嘴角上揚,勾出一道絕美的弧線,聲音溫柔得似要迷醉了人。但,無論他笑得多深情,此刻,也只有他自己的內心最清楚,現下他的笑容,如同一杯隨時可以讓人命喪黃泉的鳩酒。許碧柔嬌羞看著他,一雙漂亮幽深的眼眸正飽含深情的凝望著她。這樣深情迷人的眼眸叫她怎麼捨得離開視線,看著看著,似乎沉醉了。不知不覺中,她閉起了雙眸,臉龐微微向著他。要他吻她嗎?司行風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張臉,有種要伸手狠狠給她一記耳光的衝動。他最討厭的便是不知廉恥又主動的女人。許碧柔這種舉動,讓他想起六年前夏之洛找人將他綁到客棧的那一幕,真是讓他噁心到了極點。何況她的父親是他恨不能千刀萬剮的人。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頭,真想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但是現下,他知道還不是時候。這隻頭腦蠢笨只知道被美色誘惑的小豺狼可是枚很好的棋子,那隻又肥又大的老豺狼,荒淫無恥,真的難以相信會將這個唯一的女兒視為掌上明珠,若是他毀了這顆明珠,老豺狼肯定會覺得痛徹心扉。他不但要那隻要老豺狼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還要再剝了這隻老豺狼的皮,喝乾它的血,吃了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