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風將品妤一把拉向自己,對著居袁修淡淡地道:“居大人,好久不見。”“你……”居袁修突然發覺自己說話不能。“司某還尚在人世的事,還有勞居大人代為保密。司某還有事,先行一步。”品妤尚未回過神,人已經被司行風拉著離開了,留下居袁修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大街上。直到兩人遠離了吵鬧的人群,司行風才停下腳步,低眸惡瞪著品妤,果然水藍色更顯她的沉靜優雅,比其他的顏色更適合她,雲孃的手藝相當不錯。品妤對上他那雙蘊含怒火的黑眸,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彷彿在雲裡霧裡。她強扯了一絲笑容,故作輕鬆地說:“公子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該跟許小姐在一起嗎?司行風不回答,依然冷冷地凝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那犀利的目光才從她的臉上移到她手中的情花,問:“這是誰給你的?”冰冷的語氣似要凍死人。品妤如實說:“哦,是春桃給我的。她和夏荷說要我對著花神祝福之後,然後插在你房裡的花瓶,這樣可以從保佑你萬福安康。”司行風聽了之後,臉部的線條,總算是稍稍緩和,然後將一直抓在手中的另一枝情花遞給她,道:“拿著,一起插在花瓶裡。”“哦。”品妤接過那枝花,有些疑惑,似乎他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會拿著花祝福的人。“走吧。”司行風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一路上,有許多姑娘半遮著面或是捂嘴偷笑著看著司行風,有幾個大膽的姑娘甚至直接衝到他們的面前,將手中的花遞給司行風。司行風卻將她推了出去,她正準備接花的時候,誰知人家姑娘氣得一跺腳,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著花,掩著面跑開了,搞得她好不尷尬。然而,始作俑者卻心情大好,嘴角飛揚。這一天,品妤跟隨著他,將整個金碧城都逛了個遍。晚膳是在全城最有名的太白樓用的膳,難怪他會說不必準備他的晚膳。回到蘇園的時候,已是滿天繁星。品妤將一大束鮮花插在了司行風房中的花瓶裡,本來她的手中只有兩枝花,後來一路上有人賣花,他便不停地買花,買完了就丟給她,最後變成了整整一束。次日,春桃和夏荷得知此事,兩個人捂著肚子笑了半天。品妤再三逼迫之下,春桃才說出實情:“花神祭上的花啊,可不是祈福用的,是向自己喜歡的人表白用的。品妤姐啊,你插了那麼一大束花,這表白的可真是熱烈啊。”品妤一聽,整張臉刷地一下變通紅。表白?他昨日買了那麼多花,丟給她,然後又讓她將花插在他房中的花瓶裡,從頭至尾都是在捉弄她,難怪他的唇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瞪著春桃和夏荷一眼,說:“你們兩個居然騙我?找打。”“哈哈哈……”春桃和夏荷捂著嘴巴跑開了。品妤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臨近晌午,她沒有很多時間去教訓兩個小丫頭,得去張羅午膳。正要去膳房,經過花園的時間,剛好撞見了司行風和許碧柔迎面緩緩走來。司行風見到她,便道:“吩咐廚房多做幾樣酒菜,然後送至覽翠亭。”“是的,公子。”為了配合,在這裡,她不再稱他為侯爺,而是稱公子。“沒什麼事的話,都不要到覽翠亭打擾我與許小姐。”司行風又道。“是的,公子。”她恭敬地深深一欠身,然後轉身離開。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看有人說居袁修是男二,很不好意思在此說一句,其實,他連個炮灰都不能算,他是路人甲……噗…… 愛是嫉妒(一)-->許碧柔看著品妤的背影,目光一直瞅著她身上的衣裙,然後問司行風:“蘇穆,她是誰啊?好像上次在綢莊也見過她的。”“我的貼身侍婢。”司行風淡淡笑道,目光卻是緊緊地鎖著那一道水藍色身影。“哦……”許碧柔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你的侍婢呀。”害她以為那個女人是他的妾室呢,原來只是個侍婢,如果只是侍婢的話,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衣裙肯定就不是雲娘做的。這樣想著,許碧柔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了。“我的貼身侍婢。”這句話十分清晰地傳入品妤的耳中。她看著身上的衣裙,方才,那位許家小姐從見到她的時候,目光便一直盯著她這身漂亮的衣裙看,想必許家小姐是在想,這樣漂亮的衣裙該是一個貼身侍婢穿的嗎?也許在別家府上,丫環婢女們沒有這麼好命,在平遠侯府中,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他高興,他就是命人縫製一套金縷衫讓她這個“貼身侍婢”穿也不足為奇。她於他,差不多就像是西陵川養得那隻白毛寵物狗一樣,高興了,今日這狗身上穿金戴銀,不高興,明日這狗上的毛全部剃光。貼身侍婢?從進入平遠侯府的那日起,她的身分只是個廚房幫傭的丫頭,而轉為貼身伺候他,只是場意外。貼身侍婢顯然比廚房幫傭丫頭高等許多,她該高興的,可是不知為何,這一句話卻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口上,不是撕裂的痛,卻又讓人時時都感到難受的刺痛。痛,為何會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