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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不是他,她也許早已死在馬車裡或者亂箭下,不是嗎?他替她擋下那一箭,是那樣的毫不猶豫。為什麼?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究竟是為什麼?他就是這樣一個讓她咬牙切齒,卻還是要拼命去救的男人。她吸了吸鼻子,雙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在心中不停地說:夏品妤啊夏品妤,一心想要自由,可是不經歷過一番痛徹骨,又有什麼資格說是要求自由?想要活下去,眼下不是還活著嗎?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至少還活著,不是嗎?小時候,跟隨爹一起在山裡採藥的時候,也迷過路,她總不能連小的時候都比不上嗎?從湍急的濟河跳下,都可以大難不死,也一定不會死在這深山裡。她用手背擦乾了眼淚,重新站起身,將蔓藤條繞過胸前,打了個結,邁開腳步,拖著昏迷的司行風,繼續向前。天黑前,一定可以找到棲身之地。一定可以。也許是蒼天憐憫她,就在暮色越來越濃之際,終於讓她遇到了一個可以棲身的山洞。她撥開擋在洞前的雜草,洞內溫暖的氣息拂面而來。洞內有許多枯葉和枯枝,許是之前有人像他們一樣棲身這山洞裡。她將司行風拖至洞內的枯葉上,然後解□上的包袱,找到火石,可是火石浸了水,她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未能擦出火花。既然洞內留有枯葉和枯枝,說不準還有用剩下的火石。她丟下手中的火石,藉著洞外射進的月光,在地上慢慢摸索,果不其然,真讓她找到了兩個火石。激動的心情不知該如何言語,也許真的是上蒼可憐她。她將現有的枯葉與枯枝架好,然後用火石對著枯葉拼命敲打,不一會兒,終於點著了火。頓時,整個洞內亮了起來。火光照在司行風的臉上,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這一路拖著他前行,他的傷口又裂了開來,傷口之處陰陰地滲出血來,肩頭的衣衫早已經染得血紅。她解下布條,檢視傷口,傷勢似乎嚴重了。她重新替他處理傷口,撒上金創藥,包紮好傷口之後,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蓋在他的身上。怕他冷,她又去洞外找了更多的枯枝枯葉,堆在周圍,架起了火,然後又將包袱內所有溼了的衣服全部在火堆周圍晾了起來。忙好一切,她便縮在他的身旁坐下,時不時用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沒有異常,才放心的撥弄著火苗,整理包袱內的東西,烘烤著不知是否還能再用的一疊銀票。她開啟另外一個瓷瓶,裡面裝著兩粒深褐色的丹丸,還散發出一種淡淡幽香。不知是什麼藥,她小心翼翼地蓋上瓶蓋放好。驀地,同瓷瓶擺放在一起的防水皮囊奪去了她的目光,究竟這裡面放著什麼東西,比那一疊銀票還這麼重要。十分好奇,她開啟防水皮囊,裡面放著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許許多多人的名字,每一個名字上面都用硃砂筆重重地劃去。她翻了又翻,直到最後一張,尚有幾個人的名字上沒有那一道硃紅砂印。她不禁疑惑,何以劃在名字上的一道道硃紅印記,像是一種種記號,感覺像是宣判了這個人死亡一樣。她蹙起眉頭,將這份名單疊好,裝入皮囊內,並將它和瓷瓶擺放在一起。這份名單既然能這樣儲存,對侯爺來說一定十分的重要。收拾好東西,她的肚子發出一聲難堪的咕咕叫聲。只可惜原本裝在包袱裡的饅頭早已被水泡得沒了蹤影。飢腸轆轆,越是清醒越是飢餓。她索性蜷縮起身體,在離了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躺下,也許睡著了就不會餓了。許是太累太乏,她瞌上眼沒有多久,便沉沉睡去。司行風覺得全身都像火燒似的,熱得他好難受。最讓他覺得痛苦的是,他的身體被緊緊的束縛著,雙手雙腳分別被綁在床頭和床尾,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掙脫不了那根繩子。耳邊不斷傳來三個男人淫糜的嬉笑聲:“虎爺,你拿著那蠟燭做什麼?”“周老弟,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我前兩天才學會的新玩法,非常之有情趣。哈哈哈……”“王兄,這叫滴蠟,待會看了你就知道了有多刺激。”“這滴蠟可是有講究的。你們兩人都睜大眼睛看好了!”司行風趴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他艱難地歪過頭,透過散亂的髮絲間,他看見床側站著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手高舉著一隻紅燭,笑得整張臉就像是一個皺起的橙皮,極度的猥瑣。這個叫虎爺的麻臉男人先是伸手在他的臀部狠狠地拍了一掌,然後大聲笑道:“我今天就用蠟在他這裡滴出一隻老虎來,哈哈哈……”說罷,他將紅蠟傾斜,一滴紅燭淚迅速墜落。滾熱的蠟油滴在面板的瞬間,臀部那一點灼燙讓司行風的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看到沒有,有反應了。再來再來。哈哈哈……”一滴又一滴熱蠟滴在司行風的臀部和腰背上,一點一點的灼燙感讓他不停地緊緊攥著拳頭,他無法掙脫那兩道束縛,只能咬著牙,拼命地扭動著身體。“不許動!”他的臀部狠狠地被人抽打一下,他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