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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他的四叔和九叔給帶回了。倘若不是那次在酒樓內碰見他,四叔和九叔亦不會認出我,我亦不會被抓回這裡。命運輪盤轉動了之後,他逃不了,我亦依然逃不了……下捲逃我曾經一直幻想著某一天,我能夠穿上一襲潔白的新娘白紗,由父親親手挽著我,將我交給我的新郎,共同步向那紅地毯。即便是來到這裡,我仍然幻想著某一天,能穿上那大紅色的新娘嫁衣,牽著那繡球和尋真正的拜一次堂成一次親。如今,這一身的紅色新娘嫁衣,我卻是為了保有自我而為他人所穿,在我看來最神聖的婚禮,我卻是為了保有自我與他人共同交拜。被紅蓋頭罩住頭的我,此時正端坐在兩旁鑲滿玲瓏雕花的象牙床上。這陵墓內什麼不多,就是奇珍異寶最多,遍地皆是。我掀開了那紅蓋頭,一把將它扔在了腳下,邁著步子,滿意地看著腳上的大紅繡花鞋從上面踩了過去。“夫人,您……您……您這樣做是不吉利的,要觸眉頭的,趕緊蓋上。”一位喜娘見狀,驚愕地結巴叫出了聲,連忙拾起地上的紅蓋頭,撣了撣,便欲往我頭上蓋來。我立在擺著糕點喜餅的桌前,左手抓著茶盅倒一了杯茶,在她舉起的手尚未碰觸我之前,被我本能地一掌揮開,慍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這……”我甩手將手中的杯子砸向那石門,那杯頓時被摔得四分五裂,杯中的茶水濺的石牆上地上滿是。我吼道:“滾,別讓我說第三次!”幾位喜娘哆嗦著,便相繼匆匆地奪門而出。望著那幾位喜娘消失在石門外的身影,最觸目的便是那火紅的氈毯從床邊經我的腳下直鋪到那石門邊。瞅著這滿堂的紅,我摘下頭頂上那如千斤重的鳳冠,便頹廢地坐了下來。三日前,我竟答應了他,為了擺脫鳳武君那個瘋子,我竟答應了他。撐著額頭,我嘆息著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若尋一輩子找不到這裡,難道我真要做他一輩子的老婆,一輩子守在這死人的陵墓裡?又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我連頭都沒抬,便慍道:“我說了都給我滾出去的,別來煩我,誰讓你們又進來的?”“你是怎麼許諾我的?”來人開了口。我渾身猛地一震,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聲音,心臟狂烈地跳動著,一緊一縮。按奈不住心頭的狂喜,偏頭看向來人,對上那雙熟悉執拗又倔強的黑眸,讓我一時間百般言語難以啟口,嘴唇不自覺地輕顫,眼眶裡早已噙滿了淚,卻在見著他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地滴落出來。我拭去掛在下顎上的淚滴,站起身,對他微微而笑,道:“我失言了。不過,你那麼惡劣,我追尋了你那麼多年那麼多次,這次也該換你了。”他削瘦了許多,原本一直愛清爽的他,竟允許自己的面龐上留著鬍渣,但那絲毫不損及他的俊容。讓我愕然的是,那滿頭的銀髮不見了,又回到了最初的亮麗黑髮,還有那隻妖異的銀色並翅蝶印記也不見了,他依然還是他。 他一言不發,衝到我身邊,幹得第一件事竟是要將我的一身大紅嫁衣撕去。我一陣心慌,把手護在身前擋住他的大手,心虛地小聲道:“喂喂喂……你你你……這種時候你怎麼可以想那檔子事?”他愣住了,住了手,一抹戲謔而絢爛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滿腦子想著那檔子事的是你吧?!迷人心志的小妖精!”他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之後,便掰開我的手,霸道地慍道:“除了我,不許你為其他男人穿嫁衣,喪服也一樣,這輩子都只能為我穿!”說完,他便不由分說地開始扒起我一身的大紅新娘嫁衣。啊,他是在嫉妒啊,我以為他想那個……唉,見著他我總是沒轍,大腦永遠都屬於當機狀態,連人性都轉變得如此邪惡了……還有,會彈我腦門了,難道以前的事他全部想起了?“上官?”我輕輕地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