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的自覺和責任感,而小妹又不如她們,不懂得照顧自已。
又氣惱又忍不住關心的結果,就是把自已搞得好象生理失調的老姑婆,愛叨唸又愛多管閒事。
唉,這就是所謂的“老二情結”吧?坦白說,胡媚兒一直認為自己比胡麗兒還有資格當大姐呢!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沙發上的“鐵三角”沒有人移動,胡媚兒被鈐聲吵得不耐煩,“刷”的一聲翻開下一頁雜誌。“麗菁,去接電話。”
“不要,我在吃鱔魚香絲。”
吃吃吃,早晚吃成一頭豬!“姐,電話就在你的手邊。”
胡麗兒慵懶低喃,“我懶得動。”
“你!”幾乎是咬著牙站起身,胡媚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接起電話。“霞君?”
不出胡媚兒所料,胡麗兒和胡麗菁立刻以“什麼嘛,根本就是你的電話”的譴責眼神看著她。
看得胡媚兒又氣又無奈。“霞君,這麼晚了到底什麼事!你說什麼?連絡不到心宇?!”
“砰”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胡媚兒刷白的俏臉惹來另兩個姐妹一陣關切。“媚兒,什麼事?”
“對啊,怎麼了,二姐?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謝了。”畢竟還是姐妹,一遇到事情總還是會互相關心的。“有一點事情,我要出去一會兒。”急忙撈起皮包、外套,胡媚兒就要往門外衝。
胡麗兒立刻追了出來,“要不要我陪你去?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不用,我沒事的。姐,我走了!”匆忙趕到路口攔下一輛計程車,她直奔動物園。
連絡不到郎心宇?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計程車裡,胡媚兒不自覺的焦急抓著皮包。她以為他這麼晚了還沒來她家,可能是直接回飯店去了,誰知道……
計程車的煞車聲在暗夜中響起,伴隨著另一記砰然的關車門聲響,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向園區留守的工作人員出示證件後,胡媚兒忍著恐懼獨自一人跑在空蕩蕩的動物園裡。
吁吁的喘息著,她倚在牆邊,來到稍早前自己竊視郎心宇接生那一頭長頸鹿的地方——
一盞投射燈照亮四周的冷清,那一頭原本奮力想保住自己和寶寶的長頸鹿媽媽,孤單單的躺在地上。
那是生命逝去後的簫冷遺憾。她感覺到。
深冬的暗夜既蕭瑟又冷涼,胡媚兒緩緩走過去,心疼地看著那個看來落寞又疲憊的身影。
孤單坐在地上,將臉埋在雙臂間的郎心宇這才驚覺有人靠近他,他驀然仰起頭,毫無防備地露出他佈滿滾燙淚痕的臉。
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胡媚兒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他先有了反應。胡亂抹去臉上的淚,嚥了咽口水,他尷尬的撇開頭,“已經很晚了,你怎麼……”
“我可以坐你旁邊嗎?”此刻她想陪他。
“不要!地上很髒,到處都是血,會弄髒你的衣服……”
不理會他的拒絕,她逕自坐到他的身旁,不看他。
“媚兒,你……”驀地住了口,郎心宇看著她豔美的側臉,低下頭,不知不覺地竟又悄悄溼濡了眼眶。
他是感謝她的。
因為這一刻,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在他的身邊。一個重要的人。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胡媚兒抬起頭望了望頂上的投射燈,又瞥了眼他沉寂的俊秀側臉……吸口氣,她悄悄地往他一分一寸的靠近,直到自己的頭貼靠在他的肩骨上。
“我以前立志要當個科學家。”他突然開口。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聆聽著。
“孤兒院的老師常常指著電視畫面上的航天員說,要我們學他們成為有用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夠賺很多很多錢。”他淡淡笑了笑,“可是有一次我無意間讀到一本動物百科,自從看到那裡頭的一張照片之後,我就決定自已一定要當動物學家!”
“什麼照片?”
他轉頭淺笑的凝視著她,“一張雪狐的照片。”
她蹙眉,好熟悉的名稱……對了,他初次見到她時曾經這麼叫她。
“雪狐是一種很高貴、很稀有的品種,站在雪地裡,它身上的雪白美得無可比擬!我就是為了親眼見識它的美,所以才讀動物學的。”
胡媚兒巧笑倩兮的睇著他,“你是在告訴我,是一隻狐狸造就了一個國際知名的動物學博士嗎?”事實上,她想問的是:在你的眼裡,我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