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動物園。”
遇上了臺北市下班的擁擠車潮,胡媚兒來到木柵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和運用一點美色,她在園區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毫無阻礙的來到郎心宇所在的地方。
“郎博士就在這裡。”
“謝謝你。”微笑看著工作人員離開,她悄然佇立在不起眼的角落,凝視那一抹渾身沾滿塵土汙漬的高瘦身影……
不看還好,猛然一看她的心臟病差點沒發作!
該死的,他竟然給她穿著那一套十二萬元的西裝替長頸鹿接生?!
“郎博士,怎麼辦?母長頸鹿的左前腳踢傷了,站不起來啊!”
“去找一根木頭來試著幫它支撐!”
看著滿身大汗的郎心宇,胡媚兒竟不知不覺地揪緊手上的皮包,悄悄焦心。
這時又傳來一名工作人員頹然喪氣的聲音,“沒用的,郎博士,這隻母長頸鹿沒辦法自已生出寶寶的,它們母子死定了!”
“夠了沒有!”
郎心宇一聲大喝嚇著所有人,也讓胡媚兒嚇了一大跳!他、他竟然是有脾氣的?而且發起脾氣來還氣勢駭人?
“郎、郎博士?”
“你沒看見它多麼努力的想站起來、想保住它的孩子嗎?你沒有看到這個媽媽它有多痛苦嗎?!而你在做什麼?”郎心宇震怒的臉龐不再顯得秀逸,換上的是另一副胡媚兒不曾見過的氣魄和忿怒。
她有些感動,眨著迷濛瞳眸專注不移的凝視那個依舊不放棄、捲起了衣袖獨自奮力的高瘦身影。
母長頸鹿的痛苦顯而易見,它不斷掙扎著想站起來、想讓它肚子裡的孩子見一見這個嶄新的世界。
始終在一旁努力想提供協助的郎心宇,好幾次被痛楚嘶嗚的母長頸鹿給撞了開來,胡媚兒看得好心痛!
他怎麼能不感覺痛?
肌理分明的手臂上布著大大小小的青紫跟紅腫,滿頭滿身的汗水和汙漬,他怎麼會不覺得疼?悄悄地,她的眼眶裡盈滿了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淚光。
“你給我站起來!”這時又傳來郎心宇忿怒的大吼,“它是這麼的努力,不准你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它的痛苦!”
“郎博士,”另一名工作人員焦急開口,“我看情況真的不對,不如將它麻醉,採用人工解剖的方式把小寶寶拿出來吧,再拖下去只怕小長頸鹿也支撐不住啊!”
“好!去準備需要工具!”
一咬牙決定,郎心宇立刻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染血襯衫,預備接下來更精細煩瑣的工作。瞧見他精瘦卻堅實的胸膛上印著大大小小的踢傷紅腫,胡媚兒竟不忍再看下去!
抓著皮包、仰頭眨去淚意,她清了清微哽的喉嚨轉身離開。
她要回家等他。
等完成任務後疲憊的郎心宇回到她身邊。
×××
晚上七點二十分。
“媚兒,”李美鳳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你昨天不是跟我說心宇今兒個會到我們家吃晚飯嗎?人怎麼還沒到?”
胡媚兒宛如一隻慵懶波斯貓似的蜷窩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翻動雜誌。她頭也不抬、意興闌珊地回道:“晚一點。”
八點半。
“媚兒,飯菜涼了咧!”
“他還在忙,我們先吃吧。”
晚上十一點多,胡麗菁一身性感的睡衣走了出來,手裡還抓了一把鱔魚香絲塞進嘴巴里。“二姐,你在幹麼?窩在沙發上種馬鈴薯啊?”
胡媚兒睨了妹妹一眼,“去加件外套。”
“為什麼?我又不冷。”
“叫你去加你就去加,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兇巴巴、惡婆娘!”胡麗菁嘴裡嘀嘀咕咕地念著,隨手撈起一旁的披肩掛在身上,“二姐,你多久沒玩男人啦?荷爾蒙失調啦?”
和胡媚兒各據沙發一方的胡麗兒睨了小妹一眼,又瞟了瞟胡媚兒,輕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胡媚兒沒好氣的睨她一眼。
胡麗兒聳聳肩,翻看下一面報紙。“笑我妹妹沒有男人可以玩啊。”
“胡、麗、兒!”
“叫姐姐。”
“鬼才叫你姐姐,”胡媚兒嘟著嘴瞪了她一眼,聽見妹妹的竊笑聲,她又側頭“青”了胡麗菁一記。
胡媚兒總覺得自已就是因為生長在這種環境下,才會有時那麼會碎碎念、那麼雞婆!都怪老大總是讓她感覺沒有身為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