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種比喻你比較聽得懂。”
“聽你在鬼扯!”又氣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麼不找個正常一點的男人去愛?
人人嘴裡的狐狸精愛上了一個耿直傻氣的動物學家,這算不算是愛上了自己的天敵?
“媚兒,”郎心宇寵憐地拂了拂她的劉海,輕吻著她的鼻尖。“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思考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他的溫柔安撫住她,她緩緩偎回他的胸膛。“要多久的時間?人家說再深的感情都會被遠距離給拖垮的。”
他皺眉,“誰說的?”
“電視劇和小說都這麼說的。”
“那種東西不看也罷。”專門破壞人家的感情。
“我給你一個月。”胡媚兒從郎心宇的懷裡仰起頭,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卻又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威脅。
“一個月後你若是再不出現在臺灣、出現在我面前,就去別的男人懷裡找我吧!”
×××
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崗位上也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因為園區裡的母袋鼠阿香在生產之後有了嚴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傾向,光是為了妥善處理這一件事,就讓他忙碌得幾乎連三餐都無法按時進食。
這一天深夜,手術室的燈才剛剛熄滅,結束手術檯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舒緩疲憊,隱約還能聽見自己的頸骨喀喳喀喳的聲響。
“心宇,手術結束了嗎?”一個準備下班離開的同事迎面碰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沒想到阿香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幾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是啊。”他一邊扯下沾滿袋鼠血跡的塑膠手套,一邊沉重嘆氣,“我看阿香真的不適合哺育小袋鼠了,該替小袋鼠尋找另一個媽媽才行。”
“你啊,對動物總是這麼認真專注。喂,不提了,我要先走了。對了,你要記得把小袋鼠放進保溫箱裡免得它失溫哦!”
“我知道。再見!”向同事揮了揮手,郎心宇踩著疲憊的步履蜇進辦公室。
誰知道還沒跨進門口,裡頭赫然爆出一聲怒吼!“該死的,你竟敢這麼對她?!”
伴隨著吼聲而來的,是一記猛烈的揮拳!
毫無防備的郎心宇立刻被揍倒在地,後腦勺硬生生的撞上身後的牆堵。他吃痛的皺緊眉頭,舌尖不意外地嚐到了嘴裡鮮血的腥鹹。“強森?你……”
同事強森激動地揮舞雙臂,“郎心宇,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映娟?你竟然為了一隻狐狸精拋棄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工作上的好夥伴!”
郎心宇掙扎著想起身,原本就已疲憊至極的他在拳頭的重擊和後腦勺的撞擊下,開始搖搖欲墜。“強森,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映娟,但是愛情和親情、友情不一樣……”
“還說,你竟然還有臉辯解?”強森不由分說的又想衝上前掄拳揍人!
何映娟及時拉住他。“強森,不要!”
有些狼狽的郎心宇歉意地望了何映娟一眼,面對壯碩強悍的強森,他依舊堅持坦承。“愛上媚兒,我一直都沒有後悔過!”
一聽見這句話,原本忍著淚的何映娟終於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映娟,走!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掉一滴淚!”強森氣忿難當的吼著,可對何映娟的攙扶動作卻是百般的溫柔。
是夜,郎心宇拖著疲憊搖晃的身軀狼狽地回到家。
將自己拋進沙發裡,他嘆口氣斜斜地倒向沙發,抓起一個抱枕摟進懷裡,閉上眼……“媚兒。”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孤獨的身形側躺在沙發裡,寂靜的四周只有時鐘的滴答聲,提醒他這世界仍舊執行。可是他好孤單!雖然這世界不停的在動著,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拋甩在一座無人聞問的孤島……有一種無法排解、泫然欲泣的寂寞,深深掏空著他。
突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霍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進另一頭的沙發椅撈起話筒。“喂?!”
“你在家?”
他肩一鬆,笑了。“我當然在家啊。”
胡媚兒嬌媚的聲音從北半球傳到南半球郎心宇的耳裡,“查勤。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去狂歡了。”
感覺空氣和生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將頭仰靠在椅背上,輕鬆地閉上眼笑道:“我沒有啦。”
“我不信。拿著你的話筒在屋子裡繞一圈,我要聽聽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