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居然全都淡了。
她眼睛被遮蓋著,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詢問身邊的人:“派個人去打聽打聽太子府上有沒有什麼事情。”
文姒姒估計是沒有的。
太子府就像鐵桶似的密不透風,裡面的下人被約束得很好,便是府上死了幾個人,都傳不到外頭去。
竹月應了一聲,派人下去了。
潘嬤嬤倒不曉得文姒姒為什麼對太子府的事情這麼上心,不過她也沒有問,安靜的在旁邊站著。
文姒姒又問道:“王爺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昨天晚上就走了。”潘嬤嬤語氣有些不滿,“王爺真是的,床上半點不懂憐香惜玉,半夜讓奴才給他找藥,像您這樣的大家閨秀,哪裡能粗——”
不知為何,潘嬤嬤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文姒姒心念一動。
她倒不知道,原來劉煊臨走前給自己上過藥。
文姒姒更沒有想到,原來劉煊見不得女人哭。
看來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在他面前哭一哭。
文姒姒解釋道:“潘嬤嬤,這些對我說說就罷了,太后病重,不要在太后跟前說什麼。王爺其實是個好人,待我很溫——”
話未說完,她聽到了一聲咳嗽。
文姒姒眼睛上面蒙著一方帕子,聽到劉煊的聲音,她身體僵住了。
——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下人也不通報一聲?
文姒姒從臉頰紅到了脖頸,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完全不想見他。
劉煊掃了一下房中斂聲屏息的丫鬟嬤嬤:“你們都退下吧。”
潘嬤嬤方才說他壞話被抓到,灰溜溜的帶著一群人下去了。
劉煊看著文姒姒上半張臉被帕子遮擋,一點尖尖下巴格外嬌媚,目光落在上面,又移到了旁邊,片刻後想起她現在看不見自己,又將目光投向她淺紅的唇瓣:“你身上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