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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新婚[2]

文姒姒沒有把帕子拿下來,輕輕“嗯”了一聲:“多謝殿下關心,已經好些了。”

劉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一般,他俯身握住了文姒姒的手腕:“本王看看。”

當然只能看她的手腕,大白天褪去她外衫看她肩膀實在不好。

文姒姒來不及掙扎,她早上穿了件月白窄袖上衫,衣袖被一寸一寸的往上褪去,腕上細細的金鐲子隨之而下。

她手腕處肌膚極薄,凝了霜雪般細白,隱隱可以看到冷色的血管。

上了藥之後,昨日的指痕淺淡到只剩下一點點。

不知道為什麼,劉煊心裡居然有些隱秘的失望。

既希望她身上的痕跡消失,又希望自己留下的一切長存。

兩人體型有些差距,文姒姒纖弱的手腕落在他大手中格外明顯。

劉煊想起她昨晚雙眸帶淚的模樣,不自覺掀開了遮蓋在文姒姒眼睛上的帕子。

她眼尾依舊有些薄紅,眸子彷彿點了漆一般,黑白分明且乾淨,眼睫毛微微帶幾分溼意,長長且捲翹,撲動的時候似乎能撩撥到劉煊的心絃。

劉煊霎時鬆開了文姒姒的手腕,轉身離開了這裡。

文姒姒有些怔住,猜不透他的想法。

前世便是這般,有時候兩人說著說著話,劉煊便突然離開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文姒姒覺著男人心才是海底針,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文姒姒從身下拿了一枚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她覺著眼睛已經消腫了,只是面板太薄,緋紅之色未消。

她給自己上了一個桃花妝,讓錦葵過來給自己重新梳了梳頭髮。

換過衣服之後,文姒姒帶著丫鬟去了宮裡。

她知道今天許念巧和太子一定會去胡皇后那裡請安的。

不過,文姒姒去晚了一些,她到了福陽宮前面的時候,許念巧已經到了。

昨天晚上賓客散去之後,許念巧在新房中羞澀的等著太子過來和她圓房。

她喜歡太子已久,從前總想著太子會和文家聯姻。

所幸文姒姒不長眼,居然主動要求嫁給大皇子,還三番兩次在她面前說太子府上侍妾受寵,嫁過去必定受苦。

許念巧才不信文姒姒的鬼話。許家花了不少銀子買通不少人,運作良久才得了這門婚事。

可是,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許念巧遲遲等不到太子過來。

她有些焦灼,派了自己帶來的丫鬟去過問。

片刻後丫鬟回來了:“太子殿下在楚侍妾的房中,他說今天白天有人給楚侍妾臉色看,氣得楚氏心口疼痛,他陪伴楚氏一晚,讓太子妃早些休息。”

許念巧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

她在新房裡大發脾氣,說太子所為不合規矩,一定要把太子請來。

新房裡除了許念巧帶來的人,還有太子府上的嬤嬤。

這些嬤嬤都是宮裡出來的,一個個膀大腰圓,且沉著一張臉,將許念巧貶低一番。

“身為太子妃,首要的便是溫良賢淑。太子殿下如果知曉您這般粗魯無禮,肯定後悔娶您為妃。”

“許家費勁心思把您嫁給了太子,您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以後如何管理後宅?”

“……”

一番番指責說下來,許念巧低下了腦袋。

嫁過來之前,她的母親文氏便說皇家不好待,身份越是高貴,背地裡吃的苦頭越多。

當時許念巧不相信,只看到表面的榮華富貴。

這幾個嬤嬤在府上的地位很高,其中一個還是太子的奶嬤嬤,就算太子見了都得禮遇有加。

許念巧半點脾氣都不敢發了,一個人熬過了這一晚上,只想著改天趁太子不在,自己把楚氏這個老女人好好收拾收拾。

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同太子進宮向皇后請安,臉色難免有點憔悴。

太子與胡皇后的關係只是表面融洽,他找了藉口離開,讓許念巧一個人去胡皇后的福陽宮。

許念巧知道,一旦自己嫁入了太子府,與胡皇后必然敵對。

誰讓皇位只有一個呢?

胡皇后裝腔作勢的罰她行了半天的屈膝禮,又看著許念巧的臉色,假裝關心的問道:“太子妃臉色不佳,難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許念巧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太子昨天晚上不在自己房中。

洞房花燭夜,這麼重要的日子,假如別人知道太子和一個侍